“请。”

“子远觉得如何。”何进再看许攸。

关羽悄悄点头:“少时,你与大哥楼桑相伴,相互亦识得。”

“卑贱,亦如此想。”主簿陈琳又弥补道:“或亦如陇右羌氐,蓟王欲除蛮夷之患。亦未可知。”

“本来如此。”关羽笑道:“幼年之事,三弟倒还记得。”

若只顾“小家”枉顾“大师”。只存“私利”而枉顾“公益”。趁天灾,行天灾。囤积居奇,厚利剥削,占地圈民,大发国难财,皆是宗贼无疑。

“刘平初来京畿,还望右丞,及诸位,不吝见教。”刘平举杯相邀。

何进无谋之人,神采顿时凝重:“孔璋之意,凿路是假,灭蜀中豪强大姓是真。”

“报――”便有府掾,趋步入堂:“大将军,大喜,大喜!”

“正在门前。”府掾脱口而出。

刘平亦不敢托大,趋步近前,先施礼:“拜见诸君。”

与会世人纷繁回敬。

“且细说来。”何进顿时来了兴趣。

“道分歧,不相为谋。今后少见便是。”关羽欣喜道。

“嗯……”何进略作考虑,欣然点头:“子远,此言大善。”

“西南山高水险,毒瘴各处,商道崎岖艰险,乃其一也。蛮夷错落,各有其种,相互时有争斗,无人可服众乃其二也。蓟国远在河北,西南并无根底,若南中大姓,群起来攻,蓟王鞭长莫及乃其三也。”

“禀大将军。蓟王看似舍近求远,舍本逐末。然却趋利避害,深谙商贾之术。”许攸笑答。

关羽问道:“三弟因何闷闷不乐。”

“本来如此。”何进摆手道:“先帝许蓟王中西域而立幕府。玉门关外,便是蓟王家业,某不眼热。然巴蜀‘地膏壤丰’,‘汉家食货,觉得称首’。焉能坐视,再被蓟王圈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贾诩笑问:“守丞此来,主公可有交代。”

“八及之首,天下党魁,山阳张公!今,今……”府掾竟情难自禁。

“卑贱窃觉得,蓟王乃为凿穿蜀身毒道。”长史许攸,起家答曰。

“哦?”要说治国安民,开疆辟土,远不及蓟王。然若论贱买贵卖,好处互换,我看一定。何进疑问:“何故见得?”

“唉!”张飞重重点头。

“子远,言之有理。”何进欣然点头:“西域番邦,陇右羌胡,皆无人能与蓟王争。然巴蜀多大姓豪帅,雄踞西南,又岂容被外人断去财路。蓟王当知难而退。”

“蜀中大姓与蓟王素无来往,何曾树敌。卑贱窃觉得,当不止于此。”许攸点头一笑。

“王上命我行走禁中。多与三宫及贵戚交通。”刘平答曰:“国中抵京官吏,衣食起居,亦由我妥当打理。”

归根结底。大汉,家、国、天下,三级分封体制中,并无“大姓”一席之地。“非功不侯”,更严格限定了上升通路。统统“非立军功,想一步登天,坐享繁华之人”,皆是“乱臣贼子”,“大家得而诛之”。便是外戚亦不例外。何不见,大将军何进、骠骑将军董重,车骑将军何苗,无不是踩着反贼累累骸骨,得封万户侯。

新任守邸丞刘平,轻车到任。因是蓟王族兄,留守官吏不敢怠慢。便是右丞亦亲出相迎。

“江东蛮左横行,西南又多瘴气。中原富庶,蓟王为何不取,反恋边疆不毛之地。”何进屠户出身,亦互市贾之术。换言之,不取摆在嘴边的肥肉,反去与田野虎狼争食嶙峋瘦骨。何其不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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