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手书在此,先生一观便知。”梁习取陈王手书相呈。

陈宫却心中一动:“且慢。”

陈国使节尚在帐中。何其急也?

荀彧言道:“蓟王何其不满足邪?”

落杯问道:“贵使,所为何来?”

“公台何意?”吕布求问。

闻此言,梁习这才止步。

此亦是王太师,利弊衡量,无法之举。若不重赏曹孟德,太保曹嵩,如何能善罢甘休。不咎吕布妄战之罪。

“也罢。”吕布遂命人引入帐中。

现在,公孙二雄,领兵初至。人生地不熟,根底尚浅。不宜妄动。假以光阴,待扼固甄都表里。朝廷百官,并大汉天子,皆稳如泰山。再做计算,不迟。

“回禀明公,如仲德所言,待凿穿羌身毒道,蓟王必西合贵霜,水陆并进,攻灭身毒。”荀彧答曰:“立雍州并赐支都护府,皆为雄师南下,先行设谋。”

“先前,淮泗诸国,心向曹操。广输辎重粮草,助其得胜。现在见我势衰,遣使来见。必无美意。”吕布直言:“何必自辱。”

陈宫亦不客气。双手接过,取书先看。从始至终,吕布皆无言。

“陈国主薄梁习,拜见吕车骑。”陈国使者,很有仪容。

“竖儒敢尔!”吕布怒从心起。正欲拔剑杀之。不料陈宫已先行起家,肃容下拜:“贵使留步。”

看罢,陈宫这才转呈吕布。

蓟王平生所求,海内无荒洲,四野无闲田。仅此罢了。

曹操感慨忽生:“老子言:‘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兵马生于郊。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满足,咎莫僭于欲得。故满足之足,恒足矣(注①)。’”

“意欲何为,一问便知。”陈宫并未说破。

前司隶校尉李肃,兵败逃窜,不知所踪。京师三独坐,除尚书令外,御史中丞并司隶校尉,皆出卫将军幕府。

“此乃天赐之机也。”程昱进言:“待蓟王引雄师南下,明公可兴仁义之师,讨灭关东群雄。”

曹操独兼司隶校尉一雄职。

“将军,或可一见。”陈宫答非所问。

司隶校尉,掌察举京师及京师近郡犯法者,凡宫廷表里,皇亲贵戚,京都百官,无所不纠,兼领兵,有检勑(敕)、捕杀罪犯之权。百官畏之。

胜券在握,曹孟德意气风发。虽憾失陈宫并李乾,文武亲信。然毕竟另有荀彧并程昱,足称智囊。曹氏并夏侯兄弟,皆为良将。麾下数万兵马,傲视关东群雄。更有盖海舰队,坚船利炮,铁壁铧嘴。来往四渎八流,收支大野泽。公然“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蓟王不欲豆割汉土。”曹操慨叹:“故灭身毒佛国。”

“哦?”曹操闻言一愣。转而抚掌大笑:“文若,深知蓟王也。”

“乃为南攻身毒。辟三登美田。”程昱答曰。

“请上座。”陈宫相邀,梁习入坐。神采淡然,毫无惧色。不料,骆相以外,陈国另有此等人物。

曹操再封幕僚。荀彧为长史,程立为主簿,卫兹为处置中郎。另表荀彧为御史中丞,赐冠帻衣服车马,兼甄都令。程昱为东平相。卫兹为任城相。夏侯惇领东郡太守,夏侯渊领山阳太守。曹洪、曹仁等皆有迁升。

见梁习无言。陈宫遂答曰:“引为客军,当如孙文台,客卿蓟国故事。”

陈留郡,陈留车骑将军行营。

程昱答曰:“窃据汉土。单此一罪,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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