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登鱼梁台者,皆为朝中新贵。只剩太傅杨彪等一众老臣,入宫伴君。

“铸铜非常耗时,恐非一日之功。”御史中丞樊陵奏道。

“喏。”

“本来如此。”此语乃蓟王初创,并未见于册本,故大秦女祭,虽足学饱读,亦不知其意。

樊陵再进言:“拆二留一,恐至不美。”

“铜柱。”董卓脱口而出。

“非也。”许攸言道:“先前蓟王数拒九锡。今再行之,亦是徒劳。”

“恐木柱不耐朽也。”许攸又进言道。

“丞相明见。”群僚下拜。

“增封数县,如何?”董卓又道。

“为夫,亦有此意。”刘备直言道:“董卓废立新帝,众目睽睽,海内共睹。蓟国大汉一藩,一言一行,皆需谨慎。不成惹人非议。”

“蓟王,伐无义,讨不臣,为宗室榜样。蓟国大汉一藩,年年奉献,从无间断。今,新帝继位,大赦天下。封赏有功之臣,焉能独蓟王例外?”董卓言道。

苦等半月。《起居遗诏》,终被蓟王,昭告天下。

“恐,蓟王亦无此意。”许攸再答。

首当其冲,当除寿春合肥侯盘据。安抚蓟王,更是重中之重。

“你我同殿为臣,独席而坐。自当守望互助。告别。”所谓来日方长。二人皆位卑权重。又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本日施以援手,他日有求,必有应也。

“贪多必失。”许攸一语中的。

兄终弟及,父死子继。乃古之礼法。宗子无德,不配为主。故以次子代替。亦是权臣之道。无可厚非。

“尚书令何故出此下策。”许攸不及登车,忽闻后声。

“不是说‘多多益善’么?”阿娟秀娅,满腹所学,终觅得用武之地。

“贪多必失。”蓟王答曰:“今汉只闻并县为国,岂有合邦并国之理。与法分歧,不成妄行。”

洛阳朝堂,涣然冰释。我等,实非叛变易主,乃受命而为也。因而,皆大欢乐。

“许攸深谢。”本来,二人早有默契。

桓典续言道:“待京师铜器铸尽,董卓必拆宫中铜人、铜驼、铜马、铜钟……”

“然也。”许攸言道:“不出数日,董卓必搜刮京师铜器,用以铸钱。亦不出所料,必铸小钱。”

许攸笑道:“校尉可知,董卓之危乎?”

“丞相明见。”许攸佩服。

“卑贱窃觉得,蓟王志在四方。立幕府,辟荒洲。向化岛夷,舟行万里。前与少帝,立江表十港。七海之大,广袤无垠,岂是十港能够总括。”许攸窥董卓面色稍霁,便知其情意。遂再接再厉:“故丞相可请陛下诏赐蓟王,并土开疆之权。”

冯美人遂将其意,娓娓道来。

本来,董卓非大胆妄为。乃是奉诏行事。有二宫太皇,并蓟王为证。天下自无人见疑。董侯稳坐大位。就藩史侯,亦无话可说。

尚书令许攸,起家答曰:“蓟王乃纯臣。两汉四百年,未闻兼并邦国。故蓟王不欲行悖逆之举。”

“当赐何物?”董卓又问。

恰是同为三独坐之司隶校尉桓典。桓典与王允,订交莫逆。故知许攸借刀杀人,又暗行苦肉之计。自那日,王允被董卓赶下鱼梁台,便誓不于其再见。入宫伴随献帝身侧。唯剩桓典,登台议政。

许攸遂将董卓隐蔽,娓娓道来:“先前,董卓扼守虎牢关,抄掠关东豪强坞堡,得赋税无数。然自并四方将军部众。十万雄师,人吃马嚼,再减轻赏废帝有功,积财多已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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