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政议毕,董卓自去。

兄终弟及,父死子继。乃古之礼法。宗子无德,不配为主。故以次子代替。亦是权臣之道。无可厚非。

“尚书令所言,莫非加赐九锡?”御史中丞樊陵起家问道。

“增封数县,如何?”董卓又道。

“恐木柱不耐朽也。”许攸又进言道。

“蓟王上表,拒并国渤海。蓟王何意?”董卓居高低问。

洛阳朝堂,涣然冰释。我等,实非叛变易主,乃受命而为也。因而,皆大欢乐。

“丞相明见。”许攸佩服。

“尚书令何故出此下策。”许攸不及登车,忽闻后声。

桓典续言道:“待京师铜器铸尽,董卓必拆宫中铜人、铜驼、铜马、铜钟……”

“铜柱。”董卓脱口而出。

“铸铜。”桓典脱口而出。

苦等半月。《起居遗诏》,终被蓟王,昭告天下。

恰是同为三独坐之司隶校尉桓典。桓典与王允,订交莫逆。故知许攸借刀杀人,又暗行苦肉之计。自那日,王允被董卓赶下鱼梁台,便誓不于其再见。入宫伴随献帝身侧。唯剩桓典,登台议政。

“何谓‘与虎谋皮’?”圣火女祭,人前人后,榻上榻下,皆好学好问。

冯美人公然聪明:“夫君乃忧,若擅开此列,乃至后代兼并成风。诸王子国攻伐不竭,祸起萧墙。”

许攸笑道:“请移步一叙。”

宾主落座,许攸这便言道:“此乃蓟王‘抛砖引玉’之计也。”

“当赐何物?”董卓又问。

“当如何答复?”冯美人柔声问道。

“勃海乃大国。拥百万之众。其地,足可分十子。”冯美人如花笑靥。尚不敷二九之华,未泯少女心。

“非也。”许攸言道:“先前蓟王数拒九锡。今再行之,亦是徒劳。”

“赐华表木。”董卓如何还不觉悟。

“先将此诏,公之于众。再上陈情表,言,蓟国高低,奉诏行事,别无贰心。至于陛下所赐,一概婉拒。”

“恐,蓟王亦无此意。”许攸再答。

“勃海国,千里之土,百万百姓。当是‘一块肥肉’。”黑夜女王英妮娜,嫣然一笑,娇媚生姿。

“悉数拆之。”董卓大袖一挥。

刘备悄悄点头:“人言当然可畏。然心中更需怀畏敬。”

“许攸深谢。”本来,二人早有默契。

“请。”二人前后登车,共入函园,遗芳里,许攸宅邸。

首当其冲,当除寿春合肥侯盘据。安抚蓟王,更是重中之重。

御史中丞樊陵,快步追上许攸,低声言道:“幸不负尚书令所托。”

百官群僚,三三两两,下台自去。

“喏。”

尚书令许攸,起家答曰:“蓟王乃纯臣。两汉四百年,未闻兼并邦国。故蓟王不欲行悖逆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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