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之以是能未卜先知,必中贾诩之计也!

安玄悄悄点头。又将掌心茱萸倒入囊袋:“任解一头,亦皆可将茱萸倒入。”

阎忠叹了口气:“诚如文约所言,数月前我亦饱受煎熬。险放手人寰。幸得安玄登门驱鬼,才重回人间。‘放心丸’在此。”说完便从榻下取出一竹筒。旋开筒盖,从内衬锦袋中,谨慎抽出一卷白绢,缓缓展开。

“谢智囊。”韩遂端坐阎忠劈面,口出切口:“故交别来无恙乎?”

筑关扼守,便计出智囊阎忠之口。

要我杀贼自证,以功抵过。

目光狼藉,在白底黑字间游走。一行字蓦地突入视线:“表阎忠为凉州刺史。”

凉州刺史!

安玄闻言,暗自考虑道:“依将军所言,两座雄关皆立于险要之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汉军如何得破?”

“因何心神难定?”

安玄悄悄点头:“合众将军府中,各处黄巾耳目。想必此时细作已入北宫伯玉、李文侯二人营中。猜想,二人必不会束手待毙。酒宴当日,王国必死。将军被视为王国亲信,一旦北宫伯玉、李文侯二人铤而走险,定难逃连累。”

韩遂浑身恶寒,如坠冰窟。

昨夜与安玄一席话,多是猜测之言。究竟贾文和,是否真能算无遗策,决胜千里。当目睹为实。

寻得日期,知表奏乃是数月之前所书。韩遂这才全信:“贾文和,神鬼奇谋。今若不从,他日必死无葬身之地也。”

深吸一口气,屏气凝神。这便伸出拇指,拳落桌面。只用指尖,将白绢缓缓碾开。

说着,便解开一头丝带,将茱萸果倾在掌心。

安玄走得轻松,韩遂却睡不结壮。展转反侧,一夜未眠,鸡鸣时分这便披衣坐起。

“将军不从,亦有别人脱手。”安玄手指茱萸囊言道:“两端扎紧,只需一头松解便可。”

“表_____为金城太守。”

“见过智囊。”

智囊阎忠,乃西凉名流。与辅汉大将军府右丞贾诩,自幼了解。曾口出“诩有良、平之奇。”先前抵死不从,乃至沉痾卧床,存亡一线。

“文约所为何来?”阎忠笑容中尽是深意。

阎忠目光清冽,面上古井无波:“初时,我亦百思不得解。便是本日,端坐在顶阁之上,我亦不知要与那个相见。直到见到文约劈面,这才窥破天机。得蓟王举为金城太守者,必是文约。”

不等心灰意冷,已幡然觉悟:“蓟王欲表何报报答城太守?”

“求一剂放心丸。”韩遂答道。

先令阎忠以身噬虎,再让小女中诽谤之计。贾诩便是要……

韩遂目光如炬:“任解一头,皆可倒出。”

韩遂自领一队亲随,快马加鞭到达枹罕城。

“喏!”

阎忠微微一笑。便将蓟王表奏缓缓卷起,谨慎支出竹筒内衬锦袋。又抽出一卷白绢,表示韩遂自行展开。

“本来如此……”安玄悄悄点头,转而又问:“二关皆是新筑。鄙人自洛阳西行时,雄关尚未完工。令女公子,如何能未卜先知?”

登临顶阁。智囊阎忠气定神闲,正自斟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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