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非在爵室,而在皇后行宫。

刘备答曰:“乃王美人转赐。”

百余黄巾余孽,死不敷惜。因何而死,倒是背后最大的“短长”。不成不察。

刘备即来则安。

二话不说,先呈礼单。

死在胡姬酒坊地窖中的黄巾余孽之身份,一一查清。各行各业,埋没极深。乃至连最靠近的枕边人,亦不知其实在身份。反诘责官府,索要通贼证据。洛阳城郭,攀炎附势,沾亲带故。谁家没三两个能说上话的背景。

刘备并不陌生。

窦太后乃孤家寡人。平常用度,皆由程璜购置。换言之,蓟王礼单,怕是有一半为程璜中饱私囊。此亦是蓟王所乐见。对这些刀锯余人而言,有利不起早。无益可图,干系方能悠长。若能从窦太后身边,不竭刮下油水,程璜自当保窦太后全面。

“回皇后,统统皆好。”何氏清冷作答。

究竟是甚么支撑窦太后一起走到明天,刘备不得而知。又是甚么让程璜与窦太后结攻守联盟,刘备亦不得而知。

窦氏与窦太后多年未见。自有说不尽的家话。何氏与夫君刘备陪坐一旁。倒也无事相安。不知不觉,亦是日中。窦太后遂命人备宴。宴请佳耦三人。

瞥眼一看,枯等半日的皇后,心中愠怒,涣然冰释。

洛阳城终归再无黄巾逆贼。

见刘备携二妃,徐行入殿。身后二妃,身有难言之隐,行动非常迟缓。皆是过来人的贵妇,无不掩口。眉眼间颇多羡慕。

殿内皆何氏翅膀,全做不知。何后这才想起何氏:“殖货里人来人往,非常喧华。小妹风俗清净,可还住得惯。”

长乐少府程璜,作为老一辈寺人之俊彦。历经存亡两难,屡遭大变。现在借窦太后而复起。又如何能不珍惜。

“臣(妾),拜见皇后,拜见舞阳君。”

“母亲热莫多言。”何后低声呵叱。避入帝后帘内,已失君臣之礼,岂能再私行出声。

只因权力和仇恨吗。

宫中近臣,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特别是先后果暗通黄巾而罚铜抵罪的张让、赵忠,更是决计压下。只说洛阳城内黄巾余孽见局势已去,遂饮鸩而亡。跟随大贤能师而去。

“如此,也罢。”深知小女本性,舞阳君亦不强留。

范围颇大。用以安设嫡母窦太后,亦无可指责。且将窦太后迁出南宫,永安宫内一干人等,皆为窦太后亲信,便是保卫的羽林、虎贲亦尽取六郡良家后辈,与董氏、何氏等外戚划清边界。

金粉乃妆点宫室所用。千斤金粉,作价五千万钱。单此一项,足知蓟王情意。

刘备府邸,建在东郭。经过上东门入城,先抵永安宫。

袁绍亦想晓得,蓟王是如何做到。仅靠京畿游侠么?

袁绍所忧,非为黄巾。而是毒杀黄巾余孽之人,是否是蓟王刘备。若真如此。蓟王在洛阳城下,可谓树大根深。竟先于朝廷表里,将黄巾余孽一网打尽。如此一来,大将军府高低,便不成不防。

如此高低勠力,另有蓟王暗中互助,窦太后安然自是无虞。

程中大夫取来坐席。刘备三人顺次落座。

欲让刘备佳耦三人,过夜华云号。

待众亲眷心对劲足,齐声夸奖,贤婿一枚。何后见好便收,设家宴接待。

一个没有外戚的嫡母皇太后。对陛下而言,实在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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