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将夺旗,演武得胜。此乃法则所定。

眼看败局已定。便有一骑自阵心,直扑楯墙。

见斩龙刀刃,豁口寸深。许褚心疼不已。

“连战连败,兄之过也。”许定自发无颜。

待白毦精卒,顺下索道,结成战阵驰援。许褚已立不败之地。

“喏。”中书令赵娥领命。

咣!火星迸射。

许褚战庞德,百合以内,恐难分胜负。许定与庞硕,若能趁机分出高低。陷阵夺旗,此战可胜也。

一时“血崩如雨”,斑斓尽染。不等四周兵卒来救,悬索敏捷绷紧,拖拽破壁球,隆隆滚下车楼。一伍兵卒,将将奔至楼下。不急躲闪,被迎头碾下。

“许定与庞硕,孰高孰低?”忽有人问道。此问,自有深意。牙门四将八员。现在看来,六强席位,已八九不离十。唯剩最后二席,当在许氏兄弟,并庞氏兄弟间。

更有甚者。“大铁丸”不但能如钟闲逛。还能行抛物进犯。当破壁球摆至高点时,吊臂悬楼内工师,搬脱手柄,悬索松脱。比方鱼线放长。大铁丸,如野马脱缰,去势未尽,吼怒砸落。凡有射中,粉身碎骨,皆成肉泥。

蓟王已下敕令。次战出场,首坐演武新器免费。

先前,黄金台上。周泰与颜良,亦杀得性起。若非王傅黄忠,开三石硬弓,为二人解式。恐亦两败俱伤。故有典出“难分良泰”。

捉刀互冲,再力拼一记。

“然也。马超与许褚,难分良泰。何如许定却败于张郃。”同僚亦暗自感喟。武无第二。两军对垒,存亡立判。

许褚弃用斩龙。手持伏虣,大步流星,迎头怒劈。

“许褚若不能速胜,许定危矣。”忽闻真二千石列,许子远点头慨叹。

话说。丸中又岂只藏鱼油。如硫磺毒砂,亦可灌入。

许定亦是豪杰:“也罢,来日再战。”

伏虣乃百炼雁翎刀。为与许褚臂力相配,刀身、刀背,增加加厚。特别锋利。然却不比马超手中霸王刃,天外雨金。

“当是如此。”百官慨叹。随蓟王离席,伴驾回都城。

蔡少师笑道:“孟起,素怀‘脱伎俩’。不日前,天街馈得项羽之刀。便是世人丁中‘霸王刀’是也。”

看台观众,纷繁只手抚胸,长出一口寒气。热血冲冠,便是所谓“杀至性起”。此时已全然不顾。恨不能将敌将,一刀两断。

许褚、马超,目中喷火,再无旁人。

另一侧,如法炮制。张郃领西林少壮,经索道飞降敌方楯墙。许定已率白毦,奔冲登墙,与张郃捉对厮杀。

双刃交叉,顶肩互抵。闷声如雷,各自后退。

四战,赵云、陈到,对张辽、华雄。

“八百斤铁丸,何故如此之巨?”王后又问。长姐亦知冶炼。铸铁重量多少,大略可知。

且钢索本身,亦是索道。

许褚领白毦精卒,鱼贯攀吊颈臂。便在满场惊呼声中,吊挂钢索,吼怒顺下。直冲敌营!

“唉!”许褚瓮声点头。正如世人所想,若能克服庞硕、庞德。牙门四将,当可得其一。兄弟二人,这便抖擞士气,出兵回营,好生疗养不提。

“杀敌!”西林群少,领楯墙守军,守势如潮。许褚却稳如礁石,任凭惊涛骇浪,岿然不动。手起刀落,将西林少年,剁翻墙下。双刀过处百草折。西林群少,竟无一合之敌。

“命将作寺以北匈奴陨铁,为许褚重锻兵刃。”蓟王居高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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