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斩龙刀刃,豁口寸深。许褚心疼不已。

“本来如此。”国老抚掌而笑。

“本来如此。”长姐已能设想。

咣!火星迸射。

许褚出刀,大开大合,有去无回。马超脱手,电光石火,刚猛无匹。

火并三合,不分胜负。

四目相对,皆散去战意。

“不好!”不等蓟王,出声呵阻。二人发足疾走,双手横刀,斩颈互击!

“许定难当张郃,亦在道理当中。”百官席列,有人感念。

“霸王刀!”惊呼复兴,马孟起,滚刀落地。

看台观众,纷繁只手抚胸,长出一口寒气。热血冲冠,便是所谓“杀至性起”。此时已全然不顾。恨不能将敌将,一刀两断。

“杀敌!”西林群少,领楯墙守军,守势如潮。许褚却稳如礁石,任凭惊涛骇浪,岿然不动。手起刀落,将西林少年,剁翻墙下。双刀过处百草折。西林群少,竟无一合之敌。

若四将再分胜负。必有一队,十五器俱全。

许定亦是豪杰:“也罢,来日再战。”

判负离场兵卒,奔冲返回。于断壁残垣下,将二人救出。

话说。丸中又岂只藏鱼油。如硫磺毒砂,亦可灌入。

马超挥刀相击。错身时,沉肩角力,二人各退数步。

“许褚若不能速胜,许定危矣。”忽闻真二千石列,许子远点头慨叹。

“八百斤铁丸,何故如此之巨?”王后又问。长姐亦知冶炼。铸铁重量多少,大略可知。

先前,黄金台上。周泰与颜良,亦杀得性起。若非王傅黄忠,开三石硬弓,为二人解式。恐亦两败俱伤。故有典出“难分良泰”。

“恐亦在伯仲之间。”便有同僚答曰。

捉刀互冲,再力拼一记。

刃刃交击,钢刃粉碎。好像猛虎互撕,犬牙交叉,豁口如锯。刀刀不离关键,一时险象环生。场中表里,无不屏气。

“然也。马超与许褚,难分良泰。何如许定却败于张郃。”同僚亦暗自感喟。武无第二。两军对垒,存亡立判。

待白毦精卒,顺下索道,结成战阵驰援。许褚已立不败之地。

“公然步战无双。”俯瞰许褚一力降十会。百官席列,便有人吐气开声。

麻布震碎,火星迸射。足下发力,止住去势。微斜半身,如弓崩回。

“当是如此。”百官慨叹。随蓟王离席,伴驾回都城。

更有甚者。“大铁丸”不但能如钟闲逛。还能行抛物进犯。当破壁球摆至高点时,吊臂悬楼内工师,搬脱手柄,悬索松脱。比方鱼线放长。大铁丸,如野马脱缰,去势未尽,吼怒砸落。凡有射中,粉身碎骨,皆成肉泥。

“许定与庞硕,孰高孰低?”忽有人问道。此问,自有深意。牙门四将八员。现在看来,六强席位,已八九不离十。唯剩最后二席,当在许氏兄弟,并庞氏兄弟间。

胜负已分,无需再战。

“轻云马!”惊呼将起,骐骥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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