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收已近序幕。蓟王家百余亩美田,均产八石余。饶是如此,分与百官,亦不敷一石。

早在大震关时。终究打算,二位国相便已六百里上报蓟王。现在街道纵横,脚手架林立。百工居肆。作为王兴之地,楼桑能工巧匠,何其多也。重楼高阁,拔地而起。可谓日新月异。

或问:何为楼桑?

如蓟都尹娄圭,足智多谋者,心中一动,便了然于胸。

楼桑令乐隐上疏扣问:大溪地新建宅院,当售何价?

大溪地,乃伐西林扩建。南北五里余,东西三里余。可新建宅院,一万栋。

十月下旬。月末大朝,准期而至。

一起行来。见重楼高阁,繁华盛景。街上行人如织,各个穿金戴银,贵气劈面。汉、胡、羌、蛮,各色人等,穿行其间。更有远自西域的驼队,闹市来往。驼背上胡姬,花枝招展。异域风情,我见犹怜。“卿大夫一妻二妾,士一妻一妾。”爵民可享齐人之福。纳妙龄“鲜卑婢”入家门,几成常例。

特别是听闻,有郑玄门徒千人举家迁入。乐隐更是大喜过望。这便命人细心补葺,将所建良宅,先行分与郑门后辈。楼桑一户齐民,院中有:前楼、后楼、仓楼、望楼、水塔、双阙楼、四角楼。计十楼。历经多次进级改革,军民两用,攻防皆宜。常日住人,战时守备。

先居后买,分期了偿。每年最低还“一宅”,三十年还清。究竟上,楼桑住民何其富有。无信不立又恐夜长梦多。故而很多人家早已提早还清。毕竟,蓟王当初只作价十万。今已涨至百万。

仓猝去信家中,举族迁来楼桑安居。

见左国令又取诏命在手,百官群情纷繁。

大溪地便是蓟王少时,陷地得田的溪谷地。今蓟王家百余亩美田,皆被重楼环绕。腊赐时,蓟王家米,更是主赐之一。能得一小袋蓟王家米,守岁时与家人分食,百官无不弹冠相庆。

“借蔡师吉言。”刘备笑道:“国中英才辈出,造福万民千秋。亦是孤平生所愿。”

又谓“土豪劣绅”。便是富了以后,再无寻求。铜臭染身,难称“人贵”。

“封郑玄为上庠令,秩二千石,‘银印青绶’,兼领蓟王宫中庶子。另赐黄金千两、铜钱百万、蜀锦千匹,四时朝服及驷马安车一驾。”

言罢,蓟王目视左国令士异。

“诸君免礼。”

垂帘已撤,独设王座(坐榻)。

百官各自点头。郑玄大名,如雷贯耳。

随不竭有楼桑爵民,迁往临乡王城。邑中贩子渐多。能有千户“学士之家”迁入楼桑,难怪楼桑令乐隐,喜不自禁。

五丈桑,便是蓟王祖宅前,那株“童童如车盖”的老桑。蓟王少时,失手坠树前之豪言,楼桑人尽皆知。然邑中重楼,皆高过五丈桑,足见富强。

待建成,将再得齐民万户。为苦无立锥之地而日日心忧的楼桑令乐隐,终能扬眉吐气。

然各地豪商,却愿出百万蓟钱,购得一栋。能欢天喜地,落户楼桑。盐铁、茶马、玉石、兵甲、构造器……等等,只要蓟商专营的诸多财产,皆不再设限。赢利何止百倍。

如蓟王所言。百官忙于稻收,郑玄退隐,少有人知。见四人年纪各别,却皆有儒雅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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