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宫太皇,不告而别,暗中叛逃。投鼠忌器,如何敢将此事,公之于众。唯有“打碎牙齿和血吞”。乃至于天明前,蒋干登船问候。窦太后遁辞夜行倦怠,并未出室相见。蒋干自也无从得知,二宫太皇竟遭何后突袭。痛失贵子。

洛水,华云号。

董太皇岂能甘心:“贵子自幼养在深宫。与一众逐鬼孺子为伴。无有外人窥其身份。你我姐妹若认定,何人敢辩驳?”

“太后明见。”赵忠媚笑。诚如何后所言。现在少帝手握京师军政大权。二宫太皇恰如两尊琉璃观音。除受百官顶礼膜拜,实无有一用。

何后冲少帝笑道:“此乃王美人贵子。董侯是也。”

“母子之间,何必言谢。”何后句句不离母子:“禁中表里,再无旁人。我儿当可放心。”

主记蒋干,不由长出一口浊气。

赵忠答曰:“现在,怕已入鸿池,会师蓟国横海舰队,共下洛水。”

少帝心领神会:“儿已尽知。”

正如窦太皇所言。三宫鼎足之势去。只剩何后并少帝,“一家独大”。

自也未能推测。华云号暗设构造,密道来往。

少帝一声叹:“母后,所言极是。”

一军功成。

“如何后所言,二人边幅,天差地别。蓟王与先帝,君臣同契。是否先帝子嗣,一眼可辨。且蓟王为人,天下皆知。如何能冒天下之大不韪。以伪乱真!”窦太后再劝。

少帝佩服:“这便将母舅放归,择日官复原职。”

窦太皇遂命蓟国良医,登船诊治。

孺子兹受命昂首。

“拜见太后。”孺子兹已不似先前那般惶恐。

赵忠答曰:“只需一年半载,待陛下坐稳江山。二宫太皇,可有可无。阔别京畿,久而久之,又有何人惦记。”言指世态炎凉。曲终人散,人走茶凉。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拜见太后。”少帝入殿施礼。

四目相对,少帝足以确认。董侯身份无误。

蓟王无小事。二宫太皇如此慎重,亦合情公道。再者说来,二宫风平浪静,并无兵戈之声,更无空穴来风。当如少帝所言,无有宫变。乃出二宫太皇本意。

“mm所言,字字珠玑。”言及蓟王,董太皇幡然觉悟。若无蓟王大力互助,单凭董太皇一人,如何能逆天行事。

“儿,忸捏之至。”少帝随即改口。

话说,多年前,蓟王车入濯龙园,赴何后宴。临行时,孤男寡女同舟共渡。若非蓟王恪守臣节。即便稍有冲犯,恐死无葬身之地也。时,何后行迹鬼怪,必是借船上构造(注①)。

于赵忠而言。立大功一件,止何后杀心。可谓一石二鸟。于人于己,皆有大利。

“何必择日?”何后笑问。

独一所患,便是王美人贵子。

先保住性命要紧。

向来“请神轻易,送神难”。现在自去。于少帝而言,或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

母子心中芥蒂,似涣然冰释。一时其乐融融。

“既无外人,我儿何必见外。”太后并未垂帘。

得报贵子被何后夺回。少帝终是心安。马上移驾入西园,赶来与何后相见。

“来人。”见少帝服软,何后一声令下。

待车驾回西园,已天光大亮。

“谢母后成全。”

于何后而言。得贵子,除少帝废长立幼之祸,当可保何车骑满门。

“归期不定,世人如何轻信。”何后言道。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