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闻‘唇亡齿寒’。”左国相崔钧又问:“若知我渡海击三韩。扶余王焉能坐视不睬。”
数今后。邪马台国使,船入南港。
“知我者,国相也。”刘备抚掌而笑。
“非也。”刘备点头。
“然也。”刘备欣然点头。
“敢不从命。”田韶亦拜。
刘备又问:“贵使所为何来?”
刘备悄悄点头:“邪马台国,国力如何?”
“统统安好。”田韶对曰。季子田骅,乃蓟国宿吏。官拜上计丞,秩千石,兼领王宫行人。
二千石官,作价二千万钱。
“甚好。”刘备又问:“二选其一。升济愿守何地。”
不出所料。得蓟王手书,公孙瓒欣然接管。刘备这便六百里去信洛阳,命右丞贾诩,代为筹办不提。
刘备已有人选:“自是‘天下公孙’。”
公孙度浑身一凛,抱拳答道:“愿为王上所驱!”
话音未落,左国相崔钧便已贯穿:“但是白马公孙。”
送走二人,右国相耿雍又问道:“敢问主公。公孙度既仕乐浪,辽东太守,又当委与何人?”
大汉营军,诸如辽东属国扶黎营、幽州渔阳营,营中将官,与蓟国多有来往。经常采办粮草、兵甲,家人或在蓟国经商,后辈或入蓟国太学,不一而足。与二位国相,非常熟络。更何况蓟王假节、加黄钺,代主挞伐。只需一道王令,便可调往半岛参战。
“如此,愿为乐浪太守。”公孙度答曰。
话说。刘备此次征讨三韩,本不必舍近求远。
竟口出汉话。
先前不过来往三韩。何曾见过如此人、物。
“尽取三韩之地乎?”公孙度再问。
“王上南征北战,东征西讨,何尝一败。前有鲜卑大单于,后有上谷乌桓王,皆身故国灭。又有高车归义王,鲜卑归义侯,与蓟邦交好,国力日升。当如何择选,扶余王必心知肚明。”公孙度答曰。
“家中可好?”刘备先问家事。
果是东渡倭国,先秦方士以后。
何其便宜。
“王上欲灭高句丽乎?”公孙度问道。
“倭国与我朝早有来往。光武时,曾赐倭国使者金印。邪马台国,先帝年间,便经常来往乐浪诸郡。因方术流行,先秦至两汉,常有方士乘船出海,寻外洋仙山,求不老药。便有方士,到达倭国。久而久之,秦风汉仪,倭国亦有保存。”崔钧言道。
“本来如此。”刘备欣然点头。中原应无“梯”姓。换言之,此人驰名无姓。“梯秀”亦或是音译。
以陛下之夺目,定能一眼窥破。然,窥破不即是说破。只需“修宫钱”到位,陛下自当乐见其成。待价而沽,价高者得。
公孙度拜答:“王上座前,不敢称‘雄’。”公孙度二子,公孙康、公孙恭皆在学坛就学。小女公孙氏,亦与田骅订婚。得田韶帮助,公孙度亦安家楼桑,糊口无忧。
“速请。”
然擅动大汉营军,恐遭何进一党构陷。为避嫌,刘备才保举公孙二雄,退隐辽东、乐浪。暗中共同业事。
“且等使者到达。”刘备叮咛道:“虽是下国,亦需礼遇。切莫有失上国礼节。”
“报。”待此事结束,便有女官入殿通报:“辽东田韶,公孙度,宫门求见。”
公孙瓒乃刘备同门老友。今为度辽将军,统度辽大营。手中有五千兵马。此中私兵,不下三千。同为二千石官。猜想辽东太守一职,更具吸引力。乱世将至,地盘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