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鸳鸯美人,刘备忽又想起一人:“安素船行那边?”

然刘备倒是为数未几,晓得内幕之人。这便叹道:“本觉得遗诏、遗子,皆已动手。废长立幼,手到擒来。岂料贵子为何后所夺。大事难成,董太皇一病不起。”

洛阳西郭,寿丘里,车骑将军府前里道。

自华云号返来,赵忠志对劲满,一扫先前胆战心惊。独掌西宫大权,为太后之亲信。

“如此,先入蓟商会。待安定林邑,再造大船,扬帆出海。”刘备言道。

“我料,何车骑乃受命避嫌。闭门思过,乃其一。不与董卓等西州武夫相争,乃其二。”

“五万飞军,足可荡平林邑。”刘备欣然一笑:“诸王,何所求?”

“闭门不纳,如之何如。”陈琳略显沮丧:“不若弃官北上,去投蓟王。”

长史许攸,主簿陈琳,登门求见。不料却吃了记闭门羹。

“不成。”许攸厉声呵叱。稍又略加平复:“无功不受禄。江山社稷,尚不知鹿死谁手,你我岂能半途而废。”

“末路之难”,本意最后十里,最为艰巨。然话出许攸之口,却让陈琳别成心味。

“已入漳水。彻夜可入国境。翌日泊于南港。”

先前已与母亲言明,宜入西宫增城殿,与太妃为伴。

“哦?”刘备欣然笑道:“兵卒多少。”

“这……”许攸、陈琳四目相对。唯有留下投帖,登车自去。

许攸面色和缓:“诗云:‘行百里者半于九十。’此言末路之难也。”

“若能收归己用,何愁大事不定。”何后恨声道。

“二位国相已备安妥。夫君可放心。”士朱紫答曰。

“谢夫君。”鸳鸯十美,大喜下拜。

故,孺子中谁是谁来,封谞亦辩白不清。

“我等岂又是客?”许攸再拜。

“尚不得而知也。”许攸答曰:“唯重入车骑府,方可窥知关窍之地点。”

“此次二宫太皇同业,断不成怠慢。”刘备言道:“当以国礼驱逐。”

许攸、陈琳走后不久。

赵忠龇牙一笑:“非足智多谋如许攸,不成为太后分忧也。”

念及此处。何后一通百通,涣然冰释。

熙熙攘攘,利来利往;报酬财死,鸟为食亡。天下唯利是图者,又岂止何后一人。毕竟人死不能复活。再者说来。大将军何进,乃死于董骠骑并孙破虏之手。与赵忠何干。

“好一个足智多谋许子远。”

“侍医言,乃积郁成疾,苦无良策。”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芥蒂还须心药医”。华室当中,究竟产生了甚么。撤除二宫太皇并一众逐鬼孺子,时至本日,外人尚不得而知。逐鬼孺子,被董太皇豢养于偏殿。撤除食母收支,便是永乐太仆封谞,亦需禁足。

自知一时失语。陈琳仓猝赔罪:“子远勿怪,其中短长,岂能不知。不过一时失语,万勿当真。”

“夫君所言极是。此行,或生变故。”士朱紫言下之意,董太皇恐难转圜。

万事俱备。只待明日,南港恭迎圣驾。

“太后当真不争?”陈琳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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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窗一扫两侧街巷。陈琳不由暗叹,究竟是那个之末路。又是那个之穷途。

“这……”此中隐蔽,主事又岂能知:“不瞒长史,便是卑贱,亦不得入内。来往通禀,皆由侍妾传语。既然将军不见,二位莫再难堪卑贱。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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