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蓟王回书,三韩各自嗟叹。
正因有劲敌环伺,有所要求,自也公道。
月信迟迟未至,王妃或又有身孕。
自前汉时起。三韩和倭人,便常有来往。
稍后,魏晋之交,朝鲜半岛南端,新有一“狗邪韩国”,见于史载。又异称为:“拘邪韩国”或“枸邪韩国”。后代有学说以为:魏晋时,已有倭人攻入朝鲜半岛,并在本地建立附庸国。狗邪韩国,或是倭人政权。
三韩王,苦思冥想,不知该如何答复才好。所幸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待来年开春,再做计算。
今后处,亦不丢脸出,古时,就连生养权亦有品级分别。
正如三韩使者所言:若知三韩遣十万壮丁,渡海为邪马台国造血。必遭狗奴国嫉恨。
稻收已毕,大建重启。
回书三韩王,言道:孤,听闻马韩之西,海中岛国名曰“州胡”。其住民身材短小,髡头纹身,如鲜卑族。喜养牛猪,其服有上无下,乘船来往,市买韩中。“俗空洞,衣大豕皮;夏居革屋,冬窟室。地生五谷,耕不知用牛,用铁齿耙土。”孤还听闻,此岛广袤“四百余里”,“北枕巨海,南对祟岳”。盛产柑桔及骡马,谓“家家桔柚,到处骅骡”。
狗奴国如何如何,蓟王又岂能知。难不成,还真去跟狗奴扯皮不成!如此,正中三韩下怀。试想,狗奴与邪马台,互为仇敌。又岂能等闲松口。茫茫大海,倭国列岛,尚无航道可循。职员来往,殊为不易。
东胡二妃、安氏姐妹,怕也紧步王妃后尘,珠胎暗结。
以倭人现有的初级造船术。底子有力制作五百石船。乃至倭船连冒突、露桡等小型战船,亦远远不及。试想,又如何能敌蓟国水军,明轮大舰。迎头撞翻,一通乱箭,尽数葬身鱼腹。何其简朴。
蓟王当另有筹算。
州胡岛上,有淡水、耕地,及化外岛夷。足可自给。以蓟国之强大,重金结好,岛夷必欣然应允。先修港口,再辟地步。再扩港为城,驯化岛夷。如此,不出数年,此岛必为蓟王所占。进而来往朝鲜半岛与倭国列岛,蓟国皆非常便当。
因而乎。三韩王,于国书上言道:只需王上能降服狗奴国,不渡海来攻。鄙国自当领命。遣十万青壮,东渡布种。
话说,蓟王如何能知此岛。
倭国列岛与朝鲜半岛之间,亦时有攻伐。
牛乳不成灌注,易滋长细菌。
此岛,贵在自给自足。间隔倭韩皆近。便于船只来往。待港口建成,蓟国名产、朝鲜、倭国物产,皆在此岛会聚。海船来往,日渐繁华。很多岛夷,志愿客庸港城,卖力为生。耳濡目染,更加驯化。遂成蓟国第一块,外洋领地。
蓟王深爱王妃。即便幸七妃,亦多以王妃为主。“凿隧入井,抱瓮出灌”,一月五次。
及汉时,皇后一月足有五次伶仃侍寝。亦可见一斑。
试想,岛上战乱不竭,生口何其多也。便是辰王,亦能献万五千人,万五千匹布,赎五百汉人被杀之罪。堂堂邪马台女王,三十余国,四十万民。远渡重洋,竟只进献“生口十人,班布十丈”。之以是贡品如此希少,亦可左证船小。
此皆是后话。
从“狗奴国”、“邪马台国”与“狗邪韩国”的称呼上,二者确有关联。说不定,便是狗奴与邪马台,二国结合攻岛。占有弁韩之地,因而二国各取一字,再加弁韩,称:“狗邪韩国”。亦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