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笑道:“伟长此来,必与我同。”

蜀中金堂山,龙桥峰。

“但是黄金台,四方馆,群仙会时。麻姑盗采麒麟之菁,行千里投怀乎?”李真多早有所料。

“恰是。”甘始已从甘后口中,得知来龙去脉。

徐干慨叹:“恰是此意。”

“仙姑当知,自黄巾乱后,仙门式微。我等修道之人,皆被连累此中。徼外佛门鼓起,或自西域,或至南海,齐奔中夏而来。时永平七年,明帝夜宿南宫,梦见金人,长大,顶有光亮,以问群臣。或谓:‘西方有神,名曰佛,其形长丈六尺而黄金色。’帝遂遣使身毒,问佛道法。又建白马寺,于寺中丹青形像焉。”言罢,青牛师笑问:“敢问仙姑,明帝梦从何来。”

“蓟王何所求?”李真多忽笑。

“以明帝之尊,亦不免中术。蓟王竟能不中。”仙姑终究觉悟:“上师便觉得,蓟王乃三兴之主。”

李八百,久居蜀中,乃驰名真仙。洞天福地,周遭信众,久聚成落。便是蜀中官吏,亦常携重礼,登山求术。

闻千秋三师登门,李八百遂断修行,亲出相迎。

“先生在否?”廊下所立,恰是新任高阳令徐干。

“甘后,何许人也。”兄长已用传音术,奉告原委。李真多,不答先问。

“喏。”徐干除鞋入室,见太学博士王烈,今为南閣主簿,鲜明在列。仓猝上前见礼。

“必中‘摄魂术’也。”不愧是同道中人。

“乃为‘南橘北枳’也。”王烈答曰。

“既为小妹,宜当自决。”李八百笑道:“二位稍待。”

“固所愿也!”音犹在耳,仙踪已现。缥缈仙姿,凌然高绝。

千秋三师之甘始并东郭延年,寻踪而至,慕名而来。

“恰是。”青牛师言道:“若无明主,拨乱归正,重造仙门。世人皆弃仙门于不顾,待尽纳百姓入佛门,中夏必成佛国也。”

“然也。”真人面前,不扯谎话。

“竟有此事。”女仙暗自心惊。

“六合一;大同异。”甘始掷地有声。

“天命如此乎。”张姜子一时气血涌动,浮想连翩。

“非灭佛,乃为灭佛国。”封君达,一语中的:“和亲秦后,诞白帝子。迎娶甘后,孕赤帝子。立北渚司寒馆,祀冬神玄冥。欲将公孙王后所生嫡宗子封,立为玄(帝)子也。”

礼毕落座。

共入金堂,宾主落座。

“不然。”毕竟身入云台观(邸),坐享国俸。封君达深知蓟王行事:“若一心求佛,何必年俸亿钱,助王母复国,守备昆仑。”

“蓟王究竟何意?”张姜子诘问。

“灭佛!”张姜子脱口而出。

见其唇喉微动。少顷,便有一女仙,翩然坠下。

“东方青帝灵威仰,南边赤帝赤熛怒,中心黄帝含关键,西方白帝白招拒,北方玄帝叶光纪。”将五每上帝,顺次诵来。张姜子幡然觉悟:“蓟王欲一统寰宇乎!”

“好一个善始善终。”李真多心有戚戚:“我辈中人,皆求长生不老,有始无终。实则大谬矣。善始善终,顺其天然。”

“‘权既在手,寰宇可驱。’”封君达叹道:“蓟王所求,王权也。”

“丝路流金乃其一。欲南下身毒为其二也。”封君达答曰。

“伟长自入。”儒宗隔窗答曰。

欲权驱寰宇,灭尽佛国,又免疫仙术,汉家之主。于诸夏仙门而言,重厚利好,当真千载难逢,可遇而不成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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