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一;大同异。”甘始掷地有声。

“但是黄金台,四方馆,群仙会时。麻姑盗采麒麟之菁,行千里投怀乎?”李真多早有所料。

“无怪当夜……”李真多却未说破,转而言道:

“乃贫道义女,西宫太后也。”甘始道破天机。

“金堂山,水通于巴汉,以山有‘金堂’,因以名山云。”

由东郭延年,道明来意。

王烈答曰:“私欲无损公义。公私清楚,真,豪杰也。”

“天命如此乎。”张姜子一时气血涌动,浮想连翩。

“恰是。”青牛师言道:“若无明主,拨乱归正,重造仙门。世人皆弃仙门于不顾,待尽纳百姓入佛门,中夏必成佛国也。”

熙熙攘攘,利来利往;报酬财死,鸟为食亡。

“蓟王何所求?”李真多忽笑。

“伟长自入。”儒宗隔窗答曰。

“然也。”封君达答曰:“仙姑可知,时蓟王入朝辅政。上元夫人,暗施瑶池仙术,不料蓟王半途而醒,遂破摄术。”

“丝路流金乃其一。欲南下身毒为其二也。”封君达答曰。

“敢问主簿,所为何来?”徐干求问。

“恰是。”甘始已从甘后口中,得知来龙去脉。

共入金堂,宾主落座。

“仙姑,明见。”东郭延年肃容下拜。

“喏。”徐干除鞋入室,见太学博士王烈,今为南閣主簿,鲜明在列。仓猝上前见礼。

“固所愿也!”音犹在耳,仙踪已现。缥缈仙姿,凌然高绝。

“仙姑当知,自黄巾乱后,仙门式微。我等修道之人,皆被连累此中。徼外佛门鼓起,或自西域,或至南海,齐奔中夏而来。时永平七年,明帝夜宿南宫,梦见金人,长大,顶有光亮,以问群臣。或谓:‘西方有神,名曰佛,其形长丈六尺而黄金色。’帝遂遣使身毒,问佛道法。又建白马寺,于寺中丹青形像焉。”言罢,青牛师笑问:“敢问仙姑,明帝梦从何来。”

“非灭佛,乃为灭佛国。”封君达,一语中的:“和亲秦后,诞白帝子。迎娶甘后,孕赤帝子。立北渚司寒馆,祀冬神玄冥。欲将公孙王后所生嫡宗子封,立为玄(帝)子也。”

千秋三师之甘始并东郭延年,寻踪而至,慕名而来。

闻千秋三师登门,李八百遂断修行,亲出相迎。

“以明帝之尊,亦不免中术。蓟王竟能不中。”仙姑终究觉悟:“上师便觉得,蓟王乃三兴之主。”

“仙姑愿助蓟王,权驱寰宇乎?”

“必中‘摄魂术’也。”不愧是同道中人。

“不然。”毕竟身入云台观(邸),坐享国俸。封君达深知蓟王行事:“若一心求佛,何必年俸亿钱,助王母复国,守备昆仑。”

楼桑,太学坛。后院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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