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公子,走马观花。
故儒宗言,吏治为本。
毕竟另有朝堂。
便出缺席,亦无碍文武序列。
一门之利,孤悬于众门以外;一家之言,伶仃与家国之侧,则轻且贱。
如此,皆大欢乐。
楼桑五缺,各有门禁。水砦虽朝开暮闭。然官道三阙,却日夜不闭。收支自在。
既为并轨制。蓟国萧规曹随,开万石国俸。
如有黎庶自比人君,则卑贱。如有人臣自比君王,则位卑。正因一人一家,非众(贵)也。
效三独坐,国老居中独坐,称国席。
君轻,非指“一君轻”,而指“人君轻”。人君,便是黎庶之主。言指全部封建上层修建。
然儒宗言中所指,封建品级,无庸置疑。与之相婚配,尊卑次序,显而易见。
儒宗遂答于《朝闻日报》:然也。民贵者,公众也;君轻者,人君也。今,百民之君为亭侯,千民之君为乡侯,万民之君为县侯,百万之君为诸侯,千万之君为贵爵,亿万之君为天子。『(人)君之一家,比治下众(民之)家,孰轻孰重乎』?
“可也。”蓟王亦有此想:“立营黎阳,兼顾大河中游,风陵、蒲津、龙门三渡,并与下流南皮港凌操部,巡查上洛水路。”
“民为贵”乃蓟国高低之共鸣。“民惟国本,本固邦宁”,“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皆是此意。
蓟王以辅汉大将军,兼督四州。故四州官吏,皆出幕府。
如前所说,蓟国宫职,类加官“位特进”。幕府中丞本是中二千石官。因宫职由(中)庶子,晋升为少傅,故官职亦加官至万石。
为何?
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
择(五)月初大朝会。
“主公明见。”
楼桑后市。
又曰:“天子惟君万邦,百官承式”。
蓟国《二十等爵》,士农工商,国之石民皆有进身之阶。岂能认人诽谤,摆荡根底。比起后代皇朝,惟钱论贵贱,惟衡量尊卑。买卖权钱,合污同流。
因,时有人问:“民贵君轻”乎?
然,牵一发而动满身。若抬升幕府官俸,必自上而下,团体拔高。如州牧,当由真二千石,升为中二千石。
蓟王上表,赐爵幕府中丞贾诩为都亭侯,邑三百户。拜“少傅”,双秩万石。
“孤,亦有所虑。”蓟王承认。幕府代督四州兵马政事。权重可想而知。三幕丞并全军主,皆为蓟王谋主。位高权重,不成久居人下。
“臣,窃觉得,幕府,宜当兼有之。”右相耿雍,持芴跽奏。摆布国相,拜少傅,双秩万石。与王傅并国老同秩。武臣列,横海将军黄盖,领双中二千石秩。与幕府三丞同(横)列。
一言蔽之。封建期间,残剩代价如何分派,阶层差别如何衡量。前程有二。以汉末为始,蓟国奔向帝国,关东渐趋门阀。
“十县计有五万六千户,三十三万六千余口。若加二部乌桓,许有五十万众。”上计令答曰。
“大河之尾,有青州牧刘岱,翥凤舰队屯守,河北当可无忧。”王傅言道。
曹孟德纵百般利好。亦无可洗荀彧殉道之污。
报亭张贴,观者如云。众说纷繁,各有体味。
只因明主有道,以道殉身。如丞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卒在任上,为天下所敬。因而乎。“以道殉身”的另一层深意:仕进到死方罢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