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入密室,养父程璜问道。

六百里加急,送到大震关。与诸谋主商讨,刘备遂书传洛阳,命右丞贾诩代为办理。贾诩先已问过黄门令左丰,替六国苦主进言,无需多少钱。一国千万,足矣。

猜想,皆是汉室宗亲,同气连枝,陛下当会体恤。却也不成不防。万一有人面进谗言,引陛下不快。轻则削县,重则除藩。坐等灰尘落定,悔之晚矣。

“可为执金吾,封都亭侯。”曹节开价颇高。

洛阳小市,金水汤馆。

老父为何偏要与无权无势,无欲无求的窦太后缔盟。

“并无大事。”曹节笑答:“本日请吕常侍与封常侍,一为话旧。二来,乃有一事,求问二位。”

“稍安勿躁。”程璜笑着安抚:“待为父见过曹节再说。”

程夫人悄悄点头:“父亲言之有理。”

封谞察言观色,亦喜道:“王美人亦常思念孤兄。今能入朝任职,亦了结美人夙愿。想必,陛下亦颇多欣喜。”

朝堂先放出风声。待均衡各方诉求,方才付诸笔端,公布天下。向来大赏皆如此。

老父话说一半。程夫人仍旧懵懵懂懂。

老而不死,求之不得,如之何如。常常念及此事,十常侍们,便一阵长叹短叹。诛杀曹节?十人还没这个胆。

动静传到宫中。诸如张让、赵忠等十常侍,又如何能不眼红。

转而又问:“此事又为何干系我程家十年繁华繁华。”

三楼精舍。

见吕强并未推迟,曹节大喜:“皆为陛下分忧,何必言谢。”

正如王太妃所言,“奖惩不决”。

“今有议郎上疏,触及王美人兄长(王)斌。”说着,曹节便将简书从袖中取出,交由二人过目。

待吕强看完,曹节试问道:“不知吕常侍觉得如何?”

程璜眉头随之伸展:“太后,果不欺我。”

“如阿父所言。”程夫人低声道。

程璜悄悄点头:“我儿公然聪明。”

试想。黄巾之乱,涉及大汉十三州之八。又触及关东多少,大小官吏。

饶是清忠如吕强,亦没法拒曹节之美意。

吕强悄悄点头:“如此,吕某便替美人谢过尚书令。”

西园,西邸。

“阿父,又当如何?”程夫人咬牙问道。

为三人牵线搭桥的黄门令左丰,却并未呈现。

数今后,程夫人再回。

冀州六国主,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平乱一干人等,为谋个好结局,是如何高低驰驱。尚书令曹节府前,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来宾盈门。

窦太后本可置身事外,为何要深陷立储旋涡。再说,窦太后无权无势,窦氏外戚已被残杀殆尽,现在只剩孤家寡人,表里无援。若与何后树敌,何后一杯毒鸩,便可令窦太后驾鹤西去。

然,垂白叟一日不死。便一日不会令手中大权旁落。便宜别人。

收到黄门令左丰口信。用心奉养在王美人及二皇子身侧的中常侍吕强,这便出宫与曹节、封谞相见。

黄巾势大,六国沦亡。守土倒霉,乃至故里被占,祖陵被毁。六国主难称无过。然黄巾逆乱,六国饱受其害,亦是苦主。且六国主只收租赋,并无治国理政之权,便是故意杀贼,亦无能为力。

“然也。”

车入府中。便有亲信来报:程大人深夜来访。

黄巾之乱,牵涉甚广。撤除平乱诸将,兵祸之地的处所官吏,亦深陷局中。“守土有功”亦或是“督战倒霉”,不过在尚书令曹节一念之间。四字之差,所涉官吏之结局,倒是天壤之别。如何敢慢待分毫。这便倾尽尽力,散尽家财亦不敷惜,只求尚书令“笔下包涵”。只需能保住官位,本日花出去的金玉珠宝、满车铜钱,他日自当再赚回。若官位不保,万事休矣。轻则单身下狱,重则抄家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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