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势大,六国沦亡。守土倒霉,乃至故里被占,祖陵被毁。六国主难称无过。然黄巾逆乱,六国饱受其害,亦是苦主。且六国主只收租赋,并无治国理政之权,便是故意杀贼,亦无能为力。

“何事?”封谞问道。

“阿父……”程夫人考虑再三,仍忍不住问道:“是何人也?”

老而不死,求之不得,如之何如。常常念及此事,十常侍们,便一阵长叹短叹。诛杀曹节?十人还没这个胆。

然,垂白叟一日不死。便一日不会令手中大权旁落。便宜别人。

吕强悄悄点头:“如此,吕某便替美人谢过尚书令。”

程璜眉头随之伸展:“太后,果不欺我。”

封谞察言观色,亦喜道:“王美人亦常思念孤兄。今能入朝任职,亦了结美人夙愿。想必,陛下亦颇多欣喜。”

“阿父,又当如何?”程夫人咬牙问道。

封谞看完,又转交吕强。

冀州六国主,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平乱一干人等,为谋个好结局,是如何高低驰驱。尚书令曹节府前,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来宾盈门。

程夫人悄悄点头:“父亲言之有理。”

数今后,程夫人再回。

“皇宗子乃何后所生。何后出身卑贱,陛下不喜。王美人出身明净,又得宠嬖。故陛下似有废长立幼之心。”程璜言道:“若窦太后扶保王美人之子担当大统。则与永乐董太后、何后,呈鼎足之势。董太后与何后争权,必势不两立。因而窦太后便成关头之地点……”

六国便是六千万钱。由黄门令左丰牵线,郭胜、张让等十常侍,替六国进言。六国主不但无罪,还各免了三年税赋。六国主这才心安。诏命下达,遂入蓟王宫告别,携家眷,各自就国。

“如何?”入密室,养父程璜问道。

“收到少令口信,不敢担搁。却不知,尚书令因何要见我?”吕强夙来清忠,并非与曹节同路。

尚书令,实在是大大的肥差。

改换浴袍,由酒保引入。见曹节、封谞已先到。吕强这便先施礼:“见过尚书令,永乐太仆。”

正如王太妃所言,“奖惩不决”。

窦太后本可置身事外,为何要深陷立储旋涡。再说,窦太后无权无势,窦氏外戚已被残杀殆尽,现在只剩孤家寡人,表里无援。若与何后树敌,何后一杯毒鸩,便可令窦太后驾鹤西去。

“见吾儿露怯,老父足可瞑目。”程璜甚是欣喜:“吾儿贯为死士,常不避存亡,亦不知惊骇。如此行事,恐难善终。今既知‘遇事三分怯’,老父身后之事,可尽托吾儿矣。”

吕强不动声色:“尚书令觉得当封何职?”

三楼精舍。

转而又问:“此事又为何干系我程家十年繁华繁华。”

程璜悄悄点头:“我儿公然聪明。”

曹节府前里道,累日被车马障塞。足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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