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主公,盐府各牢,百五十万亩盐田,以亩产十六石计,可得青盐二千四百万石。青盐一石五百钱,折钱百二十亿。”

“楼钞”一出,便引一干人等,暗中扣问。浅显琉璃宝钞,又当如何?

刘备笑而不答,反目视大夏令刘晔:“子扬且说,今季盐田,收成如何。”

贾诩答曰:自与“楼钞”划一。

因而乎。当三公九卿,洛阳勋贵,还在为如何付出,争辩不休时。“九坂悬楼,琉璃宝钞”,横空出世。面值千万蓟钱。正面与普通琉璃宝钞,别无二致。后背细则,却洋洋洒洒,商定凭此宝钞,可购得九坂悬楼豪宅一座。

“端方取其忘我,绳取其直,衡量取其平。”耿雍遂觉悟:“主公欲‘平衡量,正度量,调轻重’乎?”

“(朕)当如何自处?”

洛阳贵胄,何其多也。有孟津大火,阿阁兵乱。此时不避入函园,更待何时。

“传国玉玺”取材于“和氏璧”。乃奉始天子之命所镌,为秦今后,历代帝王相传之印玺。其周遭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李斯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且)昌”。

刘备笑道:“如此,今季可发‘谷钞’千二百亿钱。”

“不算官田,当有四亿石新谷入仓。”陈逸奏曰:“折千二百亿钱。”

钱能通神。古往今来,无往倒霉。蓟国虽富庶,却藏富于民。蓟王不过百亩溪谷美田,反正一里宫殿。财产多少,外加陵寝。满打满算,资产亦远不敷百亿大钱。

钱从何来?

余下六玺,乃天子常用,俗称“天子六玺”。

先前还忧心蓟王必将拆东补西,入不敷出的各色人等。长叹短叹,咋舌不已。

贾诩笑道:“如此,蓟国券钞,当大行天下。”

《后汉书・光武纪》建武三年注引蔡邕《专断》:“天子六玺,皆玉螭虎纽,文曰‘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皆以武都紫泥封之。”又有传国玉玺,合称“七玺”。

“楼钞”竟被炒至数倍,仍一票难求。

券钞之以是敏捷流行丝路沿线。正因蓟王威望天下,一诺令媛。与蓟王签订券书,自万无一失。

刘备言道:“宝钞与券钞,相辅相成。先前只对应铜钱。然洛阳楼钞之事,却让孤深受开导。蓟国名产,皆可制钞。”

不等世人贯穿,刘备又问上计令陈逸:“今季稻谷,当收多少?”

“何故至此?”少帝居高远眺,猎奇发问。

“蓟王威望天下,是福是祸?”少帝忽问。

“如此,今季可发‘盐钞’百二十亿钱。”

蓟王之强,本日终得亲见。

“陛下明见。”太皇窦太后欣然点头。

十里九坂,究竟能造楼多少。当远超一千之数。

“买楼能保命。”少帝这便觉悟。

蓟国纸币,之以是唤作“券钞”。正因其兼具“券书”的左券性。换言之:券钞持有者,与蓟王刘备,签订券书。两边共同商定:此钞的代价,与等量角钱同。

饶是二位国相,亦不明以是。

虽不比天子,然一枚鲜如赤阳的蓟王玺印,足矣。

熙熙攘攘,利来利往;报酬财死,鸟为食亡。

耿雍起家奏问:“主公何意?”

“只发增量。若减产,则将减产折钱,收归赀库。待来年歉收,在恰当发放。”刘备答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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