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帐外弓弦高文。
主战一方,桂娄加等人,面露忧色。大王子不愧王族懦夫,国难当头,自抢先除贰心之臣!
下认识看了眼拔奇,主簿然悄悄点头:“确有其事。”
“城内主战之人,皆被殿下乱斧斩杀。剩下诸臣,皆心向大汉。军候亦当保百口小。”主簿然又道。
话音落地,便有五宗之绝奴加起家言道:“殿下,何不快马传信梁口,由大王决计。”
帐内世人,接连表态。
太史慈大喜,大帐相见:“你是何人。”
帐内诸人,面无赤色。
拔奇目视主簿然:“烦请主簿出面,与蓟将商定投诚事件。”
蓟国之强,无需多言。帐内一时长叹短叹。
“军候,谨慎有诈。”便有胡人亲信进言。
主簿然,长出一口浊气:“如此,军候且随我入城吧。”
奇袭不成,太史慈遂在山下安营。祭出蓟国大旗。等候雄师到达。
“喏!”亲信这便领命。
翌日凌晨。太史慈已领飞翼卫,强渡卒本川,到达纥升骨城山脚。
“东莱太史慈。”
刀砍斧劈,血崩如雨。
“如此,下臣涣然冰释。”主簿然,再拜而出。
血腥扑鼻,令人作呕。拔奇拭泪开口:“我意已决,开城降汉。”
“服从!”灌奴加领帐内诸人,颤声下拜。
“但是蓟王义弟!”主簿然双眼一亮。
“殿下欲开城降汉,城内父老,军候当善待。”主簿然言道。
元帝时,扶余国庶出王子朱蒙,不堪忍耐王族之争,弃国南逃。在卒本川,沸流谷,立卒本扶余。筑王都“纥升骨城”于山顶。
惨叫连连。
太史慈披甲上马,飞廉斩薙,携麾下百骑,与主簿然一并,奔山城而去。
收支山城,唯有一条由粝石铺就的盘山小道。
斯须,拔奇缓缓站起:“父王虽命我监国,然拔奇年幼,不敢独担此重担。本日之事,当悉听诸位叔伯之意。是战是降,是守是弃。诸位叔伯且拿主张。”
“火线带路。”太史慈豪气自生。
战降参半。
“诸位皆是叔辈,一家不说二话。十万孔殷,事关存亡。万勿讳饰。”拔奇言道。
“恰是。”太史慈悄悄点头。
“敢问军候,是何人也?”主簿然不由心折。
遥见山颠城头,偃旗息鼓,城门紧闭。真假莫辨。
“可也。”太史慈悄悄点头:“我主公私清楚,只诛首恶,又岂会延及家小。”
拔奇献图降汉之事,蓟王刘备已命人奉告。太史慈取信细观,前后符合,无有疑问。
斯须,待帐外无声。便有桂娄加等人首级,被刀斧手掷入帐内。
太史慈笑道:“其中短长,岂能不知。此去,择百人随我同业。剩下人等,谨守营地,以待后盾。”
“无妨。”太史慈言道:“我观此人并非奸佞之辈。且前后并无马脚。此城虎踞山颠,盘石筑就,易守难攻。若等高句丽雄师返回,闭城死守,再行强攻,我军必死伤惨痛。机不成失,万勿多疑。”
“不成!”绝奴加仓猝禁止:“大王出兵在外,我等岂能擅自降汉。”
“如此……”留守五宗之灌奴加,遂言道:“便降。”
一言蔽之,此城易守难攻。若一味强攻,必损兵折将。蓟国铠甲,可御刀枪剑戟,飞弩流失。却没法接受滚木礌石重击。此山多石,既能用来砌墙,自也能用作礌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