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认识看了眼拔奇,主簿然悄悄点头:“确有其事。”

“乃鄙国大殿下。”主簿然答道:“手书在此,军候一看便知。”

拔奇目视主簿然:“烦请主簿出面,与蓟将商定投诚事件。”

“可也。”太史慈悄悄点头:“我主公私清楚,只诛首恶,又岂会延及家小。”

拔奇献图降汉之事,蓟王刘备已命人奉告。太史慈取信细观,前后符合,无有疑问。

“死战。”一向未曾出声的桂娄加,终究表态。桂娄部,乃高句丽王族之所出。高句丽王伯固留桂娄加,乃为监督大王子拔奇。存亡存亡,桂娄加不得不坦露心迹。

主簿然,长出一口浊气:“如此,军候且随我入城吧。”

帐内世人,接连表态。

元帝时,扶余国庶出王子朱蒙,不堪忍耐王族之争,弃国南逃。在卒本川,沸流谷,立卒本扶余。筑王都“纥升骨城”于山顶。

“喏!”亲信这便领命。

拔奇一眼扫过,再开口已泪流:“国灭期近,忠奸莫辨。欲降者,暂留。欲战者,先出。”

惨叫连连。

“军候,谨慎有诈。”便有胡人亲信进言。

刀砍斧劈,血崩如雨。

“但是蓟王义弟!”主簿然双眼一亮。

“如此……”留守五宗之灌奴加,遂言道:“便降。”

“海内城(尉那岩城),朝夕被破,可知蓟国兵进神速。”五宗之顺奴加点头道:“若再传信梁口,恐不及也。”

便有机警者欲回身回帐,却被四周涌来的刀斧手砍成肉泥。

“诸位皆是叔辈,一家不说二话。十万孔殷,事关存亡。万勿讳饰。”拔奇言道。

奇袭不成,太史慈遂在山下安营。祭出蓟国大旗。等候雄师到达。

“我乃军候,不敢称将军。”太史慈言道:“主簿受何人所命。”

“殿下欲开城降汉,城内父老,军候当善待。”主簿然言道。

帐内诸人,面无赤色。

山城共设城门三座,分开于东墙、南墙及山顶西墙。城墙凭险而建,构造重重。西墙,操纵绝壁峭壁及凸起山脊,为天然樊篱,腾空奇险。另三面砌有坚毅石墙,墙基直垒于平坦山岩之上。城垣下设虎帐,一半藏于地下(地窨)。内挖火炕,排设烟道,上铺石板,板上抹泥,构成炕面,冬暖夏凉。

“这是天然。主簿当有耳闻,我主从不滥杀。”太史慈答道。

“如此,下臣涣然冰释。”主簿然,再拜而出。

翌日凌晨。太史慈已领飞翼卫,强渡卒本川,到达纥升骨城山脚。

主降一方,灌奴加等人,闻声色变。大王子不放我等拜别,莫非已生侵犯之心!

“东莱太史慈。”

“喏!”主簿然肃容下拜。

太史慈大喜,大帐相见:“你是何人。”

主战一方,桂娄加等人,面露忧色。大王子不愧王族懦夫,国难当头,自抢先除贰心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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