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仍后知后觉。便由不其侯伏完,试问道:“孟德可知发丘梁孝王陵乎?”

曹操心领神会。不敢托大,这便拜谢:“多谢校尉。”

少顷。蹄声渐息,营前止步。

“莫非……”话已至此,曹操焉能不知。

“也罢。”曹操心中忐忑而色稳定。纵马扬鞭,吼怒而去。

曹操已笃定:“虽乘夜来袭。然吕布携百骑奔冲而至,蹄声为号。若果有害我之心,何不衔枚裹蹄。此去,当无杀身之祸。”

“此人,已被司隶校尉所拿,举家下狱。”王允言道:“事关宗室,论罪当夷三族。我已命三司会审。孟德可愿佐之。”

曹操先行入狱,探视吕伯奢,满门家小。

“如此,兄长稍待。”曹操这便盘算主张。

天光微亮。已至甄都城下。

曹操不敢怠慢。汇同廷尉、御史中丞、司隶校尉,入缧绁会审。

“恰是中牟酒家吕伯奢,假贩酒为名,暗输贼赃。皆知此人与孟德私交甚深,且传证齐备,并无差池。故沿途关津,皆无人禁止。不料敖仓(港)装船时,因酒瓮沉重,乃至麻绳间断。坠地崩裂,暴露瓮中明器。”伏完言道:“瓮中所藏,皆梁孝王地宫之器也。”

曹操心中一动,面色如常:“谨慎防备。”

“无妨。”曹操毕竟问心无愧:“尔等谨守营寨,无我将令,万勿轻动。”

夜幕深沉,睡意全无。

“如此,甚好。”曹操这便心安。

曹操这便放心。自发丘事发,曹操便借清算兵马,搬家营中。府中事件,皆由三位幕僚掌管。程立更将一干人等,悉数调为营吏。虽未曾杀人灭口,却也不会泄漏风声。待此事毕,再做计算。不迟。

稍后,曹操单骑出营,以示磊落。

曹孟德拔剑喝问:“那个行刺!”

“明公不成。”夏侯惇低声相劝:“吕布不明来意,恐为所害。”

王允亦等吕布解曹操入府,以便沉冤昭雪,水落石出。

全军齐声,如雷如鸣。远近得闻,悉数入耳。

“伯父稍安。”曹操反问:“可有主谋?若为从众,家门当可保全。”

“关东既定,何来马队。”曹操劈脸便问。

“本来如此。”夏侯惇这便觉悟:“然不成不防。”

“吕伯奢,人在甄都大牢。”王允言道:“孟德自便。”

知曹孟德权重。司隶校尉李肃,遂暗中示好:“明公当知,此乃灭族重罪。恐吕伯奢老迈丧胆,有失计算。何不先行一步,我等稍后便至。”

“固所愿也。”曹操抱拳领命。

伏完轻咳一声,道破详情:“先前,太师早有断言。盗掘前汉王陵,非一人之力。金玉明器,沉重难移,必僦车船。遂命有司严查沿途关津,果有所获。”

“将军。”待曹操披挂出帐,麾下诸校,已赶来相迎。

“竟有此事。”晓得前后诸情,曹孟德一时五味杂陈。非己所为,可就此脱罪。何如吕伯奢竟私通发丘贼,盗掘梁孝王墓。自取灭门之祸也。

见曹操浑然未觉,吕布稍得放心:“贤弟莫问,一去便知。”

“夜拜太师,何其急也?”曹操明知故问。

帐外卫士,习觉得常:“回禀将军,无人行刺。”

“许是车骑将虎帐。”夏侯惇答曰。

构造楯墙,举火如龙。营门吊桥高悬,环抱雷泽碧水。背后水砦,还驻有盖海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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