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都南,雷泽,卫将虎帐。
“嘶——”闻此言,曹操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全军齐声,如雷如鸣。远近得闻,悉数入耳。
无知鼠辈,胆敢来送命乎。
曹操先行入狱,探视吕伯奢,满门家小。
帐外卫士,习觉得常:“回禀将军,无人行刺。”
曹操心领神会。不敢托大,这便拜谢:“多谢校尉。”
曹孟德拔剑喝问:“那个行刺!”
曹操一愣,仓猝诘问:“莫非所献酿酒法,缪也。”
“如此,兄长稍待。”曹操这便盘算主张。
“夜拜太师,何其急也?”曹操明知故问。
“竟有此事。”晓得前后诸情,曹孟德一时五味杂陈。非己所为,可就此脱罪。何如吕伯奢竟私通发丘贼,盗掘梁孝王墓。自取灭门之祸也。
伏完轻咳一声,道破详情:“先前,太师早有断言。盗掘前汉王陵,非一人之力。金玉明器,沉重难移,必僦车船。遂命有司严查沿途关津,果有所获。”
曹操不敢怠慢。汇同廷尉、御史中丞、司隶校尉,入缧绁会审。
“然也。”曹操仍不动声色。以稳定应万变。
曹操已笃定:“虽乘夜来袭。然吕布携百骑奔冲而至,蹄声为号。若果有害我之心,何不衔枚裹蹄。此去,当无杀身之祸。”
少顷。蹄声渐息,营前止步。
“敢问兄长,何事如此火急。”城下相见,曹操抱拳相问。
“将军。”待曹操披挂出帐,麾下诸校,已赶来相迎。
“如此,甚好。”曹操这便心安。
“莫非……”话已至此,曹操焉能不知。
“吕伯奢,人在甄都大牢。”王允言道:“孟德自便。”
“无妨。”曹操毕竟问心无愧:“尔等谨守营寨,无我将令,万勿轻动。”
“明公不成。”夏侯惇低声相劝:“吕布不明来意,恐为所害。”
将将安卧,曹操猛睁眼。闷声四起,并非梦中所闻。
“此人,已被司隶校尉所拿,举家下狱。”王允言道:“事关宗室,论罪当夷三族。我已命三司会审。孟德可愿佐之。”
“恐不及也。”吕布答曰。
“请卫将军,曹操答话!”
吕伯奢连连点头:“乃出不孝子,并无旁人。”
见曹操浑然未觉,吕布稍得放心:“贤弟莫问,一去便知。”
见其仍后知后觉。便由不其侯伏完,试问道:“孟德可知发丘梁孝王陵乎?”
“中牟酒家吕伯奢,孟德记否?”王允反问。
“固所愿也。”曹操抱拳领命。
“兄长,所为何来。”曹操先礼。一声兄长,道尽二人私交。
曹操心生不祥之感。然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若不出面,又似心虚。这便携诸校登阙,与吕布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