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大堤何时所筑,可藏有暗闸?”管承直问出口。

“速开城门!”上万贼众齐声呼喝,阵容惊人。

“有何不成?”

待管承低声吐出切口。酒保脸上笑容,顿时一僵。不露声色的的放下酒具,这便回身将垆中酒客好言撵走,伸头摆布看过,这便闭门停业。再隔门侧耳聆听,确认无误,终能微微松了口气。

管承目光闪动,正要杀人灭口。

“喏!”

恶战一触即发。

“嗯!”管承不及多想,这便闪入后室。

“有。”酒家保重重点头:“为便于渔船出入,长堤四周皆藏有水门。只需翻开竹棚遮挡,便可窥见。”

管承细细看过遍及城内的地下管网,这便问道:“此管何用?”

“杀——”

“本来如此。”管承这便了然:“无怪长堤埋没水门。”

亲信立即顶盾,护住全面。命悬一线,薛州恶向胆边生:“攻入城池,鸡犬不留!”

“唉……”酒家保亦叹了口气。转而又问道:“听闻城外有千艘赤马,但是随渠帅来寻仇乎?”

“听闻暂居在治所船楼内。”酒家保竟也晓得。

“既如此,为何门前灯笼仍在高挂。”

此行非常顺利,真乃天佑我也。见另偶然候,管承又问道:“且跟我说说,这些天城中都有何事。”

“自渠帅走后,县长便大张旗鼓,改革城池。地下陶管皆是蓟国构造船运来,并用船吊沉入水沟。卑贱暗中记下走向,便是为了今后所需。未曾想,这么快便用到。”

千艘赤马舟,淤塞河道,将前后城门团团围住。更助放肆气势。

忽听酒垆大门被人大力擂响:“酒家速速开门!常日待客到鸡鸣,本日怎就早早关门了事?”

“既未熄灯,便让我喝上两杯如何。”

“我教自当尽力以赴。且不知,渠帅要卑贱如何互助?”

待话音落地,城上城下一片死寂。跟着哄然大笑。船上很多贼寇竟笑得前仰后合,只手扶墙。

水门方才开启,便有渔船出城。漫衍城外护城河道后,船上渔夫口含利刃,跃入水中。斯须又重出水面。如此几次。半晌后,渔夫重新登船,列队驶入城内。

先行驶入护城河内的海贼,顶盾舟前,与城头弓弩手对射。赤马舟上搭有坚厚竹篷。浅显弓箭虽能射中,却没法击穿。一艘艘被射成刺猬的赤马舟漫衍河道,船内海贼皆无大碍,便是明证。

薛州亦龇牙一笑:“好一个狗官,杀!”

“谢邱大哥提示,倒是忘了熄灯。”

“我便是管承。”说着便取下斗笠,靠近油灯,显出边幅。

清算表情,回身向正自斟自饮的管承走去。

饶是如此,薛州亦惊出一声盗汗。此弩之强,人间罕见。

“本来是管渠帅!”酒家保这才放心:“自从巫祝无端失落,管渠帅亦不知所踪。卑贱便整日提心吊胆。本日得见渠帅,终能松一口气。却不知……巫祝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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