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狼道:“江湖上以为,王八羔子手黑心毒,无人能及,实在,大错特错,姥姥才是江湖上无出其右的毒界女王呀,能死在姥姥裙下,王八羔子是心甘甘心,死得其所。”
同花顺子道:“找仇敌?”
同花顺子问:“你几岁要饭?”
老羽士道:“那天,你站在柳三哥身后,对吧,是北京耳目帮新帮主袁金锁,过后奉告我的。”
同花顺子上前,呼啦一声,拉开车门,见车厢内空空荡荡,不见师父踪迹。
毒姥姥闭着眼,问:“你老婆救出来啦?”
钩起右手中指,在黄鼠狼头上敲了一下,笃,黄鼠狼脑袋上起了一个栗子包,他一缩脖子,双手捂住脑袋,告饶道:“啊哟哇,痛死我了,老迈,别打了,下次小的再也不敢了。”
“你不想老婆孩子啦?”
黄鼠狼道:“不清楚,今儿刚到。”
说着,纳头便拜,同花顺子忙将他扶起,道:“起来起来,你晓得老子是谁?”
说着说着,黄鼠狼眼睛红了,手背一抹泪水,就要走。
老羽士道:“如果河水犯了井水呢,莫非,你要把贫道杀了?”
大汉指指同花顺子,道:“这小子是哪来的?”
毒姥姥笑得眼角泪花闪闪,一付天真烂漫,毫无机心的模样,看来并无杀机。
同花顺子大喜,道:“好极好极,道长何不早说,我们这就畴昔。”
师父把大黑当作弟兄,向来不鞭打大黑,那么,大黑身上的鞭痕,是如何来的呢?
同花顺子道:“你不肯说吧,这个我懂。不说就不说,今后说也行,今后不说也行。归正你是耳目帮的人,耳目帮的人满是好人。”
“不可吗?”
毒姥姥脸一黑,道:“放屁,柳三哥是个光亮磊落的大侠,不会干这类脏活,你再乱放阵头屁,老太婆就杀了你。”
黄鼠狼对付道:“行吧。”
同花顺子鼓掌喝采,道:“呀,对极,对极,看来道长确有几分仙气呢。”
老羽士正色道:“九个月前,在北京耳目帮的密室里,咱俩见过一面,小施主,记起来没有?”
同花顺子道:“多谢道长。”
毒姥姥道:“你是不是在想,来了,就回不去了?”
老妖狼道:“那里那里,王八羔子听竹叶青提及过,十年前,那小子在张家界的金鞭溪暗害过姥姥,我想,姥姥必然不肯饶放他,故不敢提竹叶青的名字。”
噌一下,混世魔王火冒三丈,动了杀机,从怀中取出匕首,二话不说,一匕首插向同花顺子心脉。
同花顺子笑道:“怕啥怕,右腕疼吗?”
只见门前挽联祭幛飘摇,花圈堆叠如山,水道的门卫海员,俱各披麻带孝,来记念的亲朋老友络绎不断,大院内涵做道场,模糊传来和尚的钟磬声与诵经声。
金蝉子将车马藏在后院,又跟小羽士比划了一阵哑语,小羽士几次点头,出去在庙门口挂了一块牌子,上书:寺庙维修,回绝参拜。
“你不信?”
同花顺子道:“只要老子有,你就有,老子没有,免谈。”
黄鼠狼道:“怪不得武功高强。”
因而,同花顺子掉转马车,在金蝉子的指引下,专拣偏僻的乡间巷子,七拐八弯,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一座小山下,树林里模糊暴露一带黄墙来,本来,刀茅庙就坐落在小树林里,既清幽又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