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夫人脸上笑容一下子凝住了,宁老夫人苦笑着看着她道:“这事,不管您信不信,不管如何我不能瞒着您,虽说……”宁老夫人没再往下说,程老夫人已经缓过神来,看着宁老夫人,诚心干脆说道:“那另有五哥儿,这两个孩子,我是一样疼,本来感觉五哥儿从小没了父母,到底福薄些,怪委曲了若姐儿,既如许,不晓得五哥儿您看不看中?”
李丹若怔了怔问道:“谁不让跳?府衙?”
“嗯,”李丹若应了一声,想了想感喟道:“也怪不得狄推官,只怕他也是不敢应下,这必是大皇子叮咛,把人都赶去看炊火,一来热烈,二来,他这份孝心,也好让人看到不是,大皇子领着都城府尹,虽说是虚衔不消理事,可到底是端庄府尹,一句话叮咛下来,谁也不敢怠慢,再说……”李丹若停了停,看着红云低声解释道:“还一件,这是前朝延下来不成文端方,这都城府尹,一贯是国之储君领任,皇上立太子后,就领过都城府尹,也实怪不得狄推官,别说他,这会儿,满都城也没谁情愿逆了大皇子意义。”
李丹若陪宁老夫人吃了午餐,宁老夫人打发了众丫头婆子,单留了李丹若,半晌,宁老夫人才低声说道:“她比你返来还晚,被人送返来。”李丹若悄悄打了个寒噤,看着宁老夫人正要说话,宁老夫人悄悄摇了点头:“没事,好好儿,送她返来,是个举子,进京筹办院试。”李丹若怔怔看着宁老夫人,宁老夫人悄悄拍了拍她,重重叹了口气:“你晓得点,内心有个数就行,没大事,没事,恰好她脚崴了,从现一向到出嫁,就让她院子里养着吧。”
红云凝神听着,半晌才呼出口气来,往李丹若身边凑了凑,满眼恋慕赞叹道:“你懂可真多,怪不得都说大师闺秀好,真是好!那你说,下一个天子,真是大皇子啦?”
“狄推官?!”李丹若低低惊叫了一声,顿了半晌,才看着红云苦笑道:“我二姐姐,年前刚嫁给狄推官做后妻。”红云正闷闷喝着茶,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你们家女人如何能……是庶出?”
“那是好!”
“嗯,我也是这么想。”李丹若笑道,宁老夫人表示李丹若扶着本身歪榻上,闭着眼睛叮咛道:“我歇一会儿,你也归去歇会儿去,让流苏出去服侍着就行。”李丹若应了,拉了锦被给宁老夫人盖好,轻手重脚出去了。
程老夫人谈笑起来,宁老夫人也哈哈笑着连连客气了几句,两人笑了一阵子,程老夫人接着说道:“六哥儿是自小儿我看着长大,品德脾气儿我都敢打了保票,长房也就他和他哥哥两个,他哥哥嫂子您都是见过,您说说,是那刁蛮吝啬不是?我那大儿子、大儿媳妇,您也都晓得,都是极疼孩子刻薄人,那婆婆刁难媳妇事,断不会有,若姐儿是您心尖子,我哪能不晓得,这六哥儿,也是我心尖子,不然,哪敢上门提这个亲?”
宁老夫人正和黄嬷嬷等人说着闲话,见李丹若过来,忙笑着招手叫她坐到身边,顾恤问了几句玩好不好就接着道:“……昨早晨你三姐姐也出去看炊火去了,说是临时想起来才出去,你碰到你三姐姐没有?”李丹若忙摇了点头,瞄了眼满脸和婉坐中间小杌子上柳姨娘笑道:“那么多人,天又黑,我们一向会仙楼上看炊火,也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