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夫人脸上笑容一下子凝住了,宁老夫人苦笑着看着她道:“这事,不管您信不信,不管如何我不能瞒着您,虽说……”宁老夫人没再往下说,程老夫人已经缓过神来,看着宁老夫人,诚心干脆说道:“那另有五哥儿,这两个孩子,我是一样疼,本来感觉五哥儿从小没了父母,到底福薄些,怪委曲了若姐儿,既如许,不晓得五哥儿您看不看中?”

程老夫人谈笑起来,宁老夫人也哈哈笑着连连客气了几句,两人笑了一阵子,程老夫人接着说道:“六哥儿是自小儿我看着长大,品德脾气儿我都敢打了保票,长房也就他和他哥哥两个,他哥哥嫂子您都是见过,您说说,是那刁蛮吝啬不是?我那大儿子、大儿媳妇,您也都晓得,都是极疼孩子刻薄人,那婆婆刁难媳妇事,断不会有,若姐儿是您心尖子,我哪能不晓得,这六哥儿,也是我心尖子,不然,哪敢上门提这个亲?”

红云凝神听着,半晌才呼出口气来,往李丹若身边凑了凑,满眼恋慕赞叹道:“你懂可真多,怪不得都说大师闺秀好,真是好!那你说,下一个天子,真是大皇子啦?”

“太婆,”李丹若低低叫了一声,宁老夫人悠悠叹了口气,李丹若看着宁老夫人,想了想,到底将昨早晨从红云那儿听来事说了,宁老夫人凝神听了,面庞凝重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感喟道:“狄推官出身寒微,起家又晚,不过十来年工夫,就豪华不可,我本来嫌他根底浅太浮华,现在看,不但根底浅,这为人也太贪狠了些,拿人财帛,是要给人消灾……他一贯和大皇子走近,唉,算了算了,不提了,今后事,谁能说得上呢。”宁老夫人声音降落下去,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唉,也没大事,狄推官如许,只要我们家好好儿,你二姐姐就能好好儿。”

“唉,是这么着,您这婚事,就是给六哥儿求?”宁老夫人话里有话问道,程老夫人微微怔了下笑道:“若姐儿那么好女孩子,我天然得把家里好哥儿挑出来给您瞧,您也晓得,六哥儿也是客岁春季落第,虽说没进那头一张榜,可他这学问文章,不是我夸口,就是比那解元也不差甚么,这取士也得看座师爱好不是,我本来想着等春闱贴了榜,再上门求亲,多喜庆,可又一想,一来,我们如许人家,若这么做了,倒显得吝啬,二来,就怕到时候你们家若姐儿被人家抢跑了!”

时候:212-11-13

正说话间,窗户外俄然亮成一片,一声惊天动地巨响随之传来,两人忙住了话,跳起来挤到窗前看烟花去了。

过了十六,李玉靖寻了个和韩教谕常有来往同僚作伐,韩教谕一向对李云直赏识有加,这门婚事天然是一提就成,两家下了草帖子,合了八字,宁老夫人和杨氏挑了大半天,定下了蒲月二十六好日子,离结婚不过四个来月,杨氏和刘夫人忙个不断,要清算院子,要详确帖子,下小定、大定,中间凡有一丁点儿说法,就得遣人送节礼头面羊酒等,真是忙一天到晚不得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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