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怕太急,本朝一步登天,几年就升到一二品大员的数不成数,先帝以才任官,也没甚么。”李丹若轻声安慰道:“我明天去趟宫里,狄老爷的事,得先和刘皇后打个埋伏,免得落了把柄,越往上去,小事末节上头越是要把稳。”
“总会有体例,你别太焦急。”李丹若轻声劝道。
姜彦明低声应了,踌躇了下,看着李丹若道:“还一件毒手的事,孙相公明天还说了件事,说他有个小妾,帐上买卖上都有些天份,传闻你善于这个,又做着江南茶山的买卖,想请你指教一二,我本想婉拒了,话到嘴边又咽归去了,孙相公最爱豪华,又没有家底,这话意明白得很,他是想从江南的茶山买卖上分一杯羹,若一口拒了,怕埋下祸端,范相公是君子,孙相公可不是,可这事又不能承诺,我想了好几个借口,都感觉不如何稳妥。”
姜彦明翻开点心盒子,掂了起点心咬了口笑道:“孙大人既然有这份雅意,这差使倒接得,孙大大家老了,想的也多。”
“你说!为了你家官人调礼部侍郎的事?这是我的主张,让他放心去,孙尚书老了,礼部的事今后就让他担着,磨练几年,也好做大用处。”刘皇后笑盈盈道。
隔天,李丹若在偏殿喝了两杯茶,刘皇后才忙完召她出来。
“是个聪明人,为了官禄,连儿子也能扔到一边。”刘皇后鄙夷的嗤笑了一声道:“可也笨到顶点,也不想想,如许连儿子都能寒舍的人,谁敢用他?当年易牙蒸子以进恒公,可最后,恒公还不是活活饿死在他手里?自古忠臣出孝子,为了繁华繁华,连妻儿父母都能不顾的人,能忠君守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