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敬瑭听他情真意切,不由得再次打动:“这唐大人确切不错,也是个大豪杰,豪杰子。”
一尘又道:“周公分歧也。周公之时,周立国不久,以礼治天下,周公对峙本意,不忘初心,一心为民,遗爱在民。后代曹孟德诗云:周公吐哺,天下归心。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一尘低头垂目,双掌合十,道:“施主请便,阿弥陀佛。”
石敬瑭大吃一惊,他虽看出这是一把宝剑,却未想锋利如此,不由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细心把玩。李存勖道:“将军既然喜好,就送了将军。”石敬瑭大喜过望,道:“这如何美意义,石某无功不受禄。”李存勖笑道:“红粉送才子,宝剑赠豪杰,你我本日相逢,也算有缘,烦劳将军一起护送,权当感激。”石敬瑭虽觉不当,但此剑实在过分锋利,本身确切爱不释手,抱拳道i:“如此就多谢唐大人了,石某却之不恭。“
李存勖心道:“这老衲人目光锋利,聪明绝伦,当真是世外高人。本日本身坦白身份,化名而来,身处险地,万不成败露行藏。万一这老衲看出本身身份,道破本身心机,那便非常不妙。此地不成久留。”当下深施一礼:“大师睿智,我辈俗人,难忘项背,佩服之至。本日鄙人身有要事,不敢迟误,他日定当再来请教。”
一尘此言发前人未发之言,论前人未论之理,直是惊世核俗。世人尽皆沉默。陈抟脑中却如电闪雷鸣,心中波澜澎湃。老衲之言与父亲临终之言暗合。父亲临终仓促,未及细细讲授初心本意,现在这老衲言及诸葛孔明之事,陈抟才贯穿此中深意。
一尘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老衲平生三不解:白日之梦不解,因其无根;故意之梦不解,因其造作;女子之梦不解,因其善变。此三者无解,强行解之,必将曲解。”李梅脸上一红,这老衲目光如炬,竟然一眼看出本身是女儿身,真是奇哉怪也。
李梅白他一眼,道:“瞎扯,这老衲人发神经,你也是神经病。对了,你刚才许的甚么愿?”
再走一阵,石敬瑭指着远处道:“这一片便是五丈原,当年诸葛亮六出祁山,与司马懿鏖战,病逝于此。”李存勖驻马道:“诸葛平生忠烈,智计无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真乃绝世豪杰。只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豪杰泪满襟,思之实在令人痛心可惜。”石敬瑭道:“大人说得是。前面不远,有一座周公庙,大人可故意去看看?”他本日得了宝剑,表情甚好,对李存勖存了感激之心,靠近之意。
李梅伸手掩住他口,道:“好了,别说话,快换衣服,我去看看姜汤煮好了没。”回身就走,转头道:“你快点,我等你。”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