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岳的战锤生生止在半空中,没有砸下去。此时它距公孙雪的头顶只要一寸的间隔。
“等复书到了再走吧!”低垂建议,“不得不说,如许谈天还挺好玩的。”
这几封信传下来,天已经快亮了。在公孙雪大账里目睹了全程的低垂揉着黑眼圈,对中间的章怀东说:“这俩人是我见过的最无聊的人。尼玛,大战前夕和敌手聊起了微信。”
赫连岳身长九尺,虎背熊腰,肌肉暴鼓,双手各持一柄三百斤重的精钢大战锤,就连胯下的坐骑也是罕见种类的战马,通体覆盖着北极熊一样的长毛,在身形和力量上比同类大出很多。更可骇的是,相传此马不吃草,只吃死尸,每天都会垂着鲜血淋漓的大嘴在死囚牢四周转来转去,只等赫连岳一声令下,便可大开贪吃之宴。除此以外,若无赫连岳的束缚,它还会在疆场上猖獗进犯其他战马,其残暴脾气和巨大抵型使得它有如百兽之王,常常还未开战就迫得对方战马委靡胆怯,输了气势。
此时赫连岳已可俯视公孙雪。他大喝一声,一手持锤护在身前,一手举锤用力砸下。这一下的力度如同陨石撞击,目睹得公孙雪连人带马就要化为肉泥。
低垂心中感慨:仅从这扯破江山的气势来看,幽州的北地马队被称为天下第一雄师是当之无愧的!五千人步队的阵容看起来都如此震惊,那么十五万北地马队一齐行动起来呢?难怪宁岱曾说幽州牧公孙雷有野心称帝,但是谁手里有支如许的军队不想和天子掰掰手腕?
“不必再见。”
“你说。”还是是冷酷的语气。
自小就心高气傲的赫连岳发誓毫不坐视光荣数百年的赫连家沦为他姓的奴婢,因而他单身到万里以外的北荒绝域学艺。世人不知他在那边有如何的奇遇,只晓得他六年后返来时,已是草原上不成对抗的战神。
公孙雪仍然是冷酷如水,直言不讳道:“有位朋友想要上山去,但是你挡住了来路,以是我只好请你过来,好让他畴昔。”他实在是懒得扯谎。
“如果你被我打败了的话,可否摘上面具让我一睹真容?到现在我都不晓得你长甚么模样!”
“老端方,就我俩,其别人看着?”
“第二十三次了!就不能换一种结局吗?”
“战!”
“又是如许。”
“嗯。”
软榻上熟睡的章怀东被他吵醒,嘟囔了一句:“你才无聊,竟然陪着聊了一夜。”
“脱手吧!”赫连岳不再多言,拍马冲来。他的两柄战锤加起来六百多斤,放地上得五个壮汉才气抬动,现在被他挥动得呼呼生风,有雷霆万钧横扫江山之势,且不说血肉之躯,即便是铜墙铁壁挨这么一下,也得地动山摇,嗡嗡震颤。
一万鲜卑马队在赫连岳身后,五千北地马队在公孙雪身后,人不动,马不鸣。两边早已风俗了围观者的角色,看两位主帅纵情厮斗。
又是如许!又是如许!又是如许!首要的事情说三遍!
到傍晚时,北地马队达到距鲜卑人五十里处。公孙雪命令不再进步,当场安营,并派出几个精干标兵,趁着夜色骑马到鲜卑营寨前,弯弓搭箭送出来一封战书,上写:“日出之时,我必来战。公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