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都留给爷爷吧。”刘玉袖摆了摆手,停下脚步,“方才那三位客人是从云庄来的,都是江湖上的朋友,你说话好歹要客气一点,免得让人家感觉我们余家庄无礼”
“唉,嫂子,你定是太累了,都走神了。我不打搅你了,你早些歇息吧。”阿飞站起来,把紫金刀又扛了起来,“这刀够沉的,路上背着它就当负重练轻功了。”
“哈哈哈,谁让你打不过我,工夫差该死被人砍。我们家家传绝学就是那三十六式破雷刀法,走得是慎重刚猛的门路。你可倒好,不好好练刀法,却苦练轻功,非要反着来,走起了迅捷轻灵的门路,你也算是我们余家的异类了。”
“嗯……”刘玉袖听了阿飞的话仿佛想起了甚么,半晌没有回应。
余万霆也不等阿飞答复,便提着紫金刀,牵着阿飞的手走出了后花圃。
“嫂子睡了么?”阿飞见刘玉袖的贴身丫头正要关屋门,问道。
“爷爷,不就是一封信么,如何还非要我去送啊。”阿飞心中迷惑不已。
“爷爷让我上白云峰跟着云庄弟子一起修习武功。这不,紫金刀都给我了。”阿飞坐了下来,放下刀,把怀里的刀谱掏了出来,接着说道,“你瞧,刀谱都给我了。”
余万霆拍拍阿飞肩膀道:“哈哈,那我把刀给你,咱俩再比齐截次如何?”阿飞摇点头说道:“才不要,必定是我一脱手你就把刀夺走了,然后还是你砍我,不干不干。”
“爷爷,信我拿到了,那我先走了啊。”阿飞低声道。
“一开端,天王帮也就是派一些知名小辈来庄上惹事,或是在杭州城里打着我们余家庄的灯号作歹。这些来肇事的恶棍,根基都被你爹经验了。你爹当年号称‘江南刀王’,清算这些小喽啰天然是不在话下。厥后,天王帮的长老吴仁易听那些归去陈述的人说你爹短长,就约你爹在西湖边比武,你爹中了吴仁易一掌,受了内伤,不久就去了。当时候你娘正怀着你,经这一变故,动了胎气,早产了,虽说最后你命硬活了下来,可你娘却跟着你爹走了……”余万霆想起当年痛失儿子儿媳的景象,不免悲从中来,话音也哽咽了。
“啊?哦,当然是听爷爷的,这两小我……这两小我定是爷爷比较信赖的人。”
“对对对,有事,有事,你瞧我这记性。”余万霆一拍额头道,“你就晓得玩儿,现在是三月份,万物发展的时节,打甚么猎,你就不怕遭雷劈喽?阿谁,明天庄上来了三个客人,都是云庄张方洲张大侠的门徒。明天他们走的时候,你和他们一同出,代我给张大侠送封信,我和他们三个已经说过了。呃,信在我屋子书房里,你随我一同去取吧。”
“颠末此过后,我们与天王帮的梁子也就越结越深,那天王帮在江湖上动静也是越闹越大,引得江南群豪都有牢骚。十年前的江南武林大会上,江南群豪合力对于天王帮,伤了天王帮多个妙手。武林大会后天王帮大伤元气,打那以后就很少在江湖上听到天王帮的动静。我觉得王冠儒颠末那次重创就会收起野心,可没想到比来天王帮又蠢蠢欲动,还想挑起我们余家庄和云庄之间的争斗,以便他收渔翁之利。”说话间,余万霆已领着阿飞进了屋,“丫头,你去书房把桌子上的信拿过来。”余万霆对着屋里的侍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