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揽我肩头,对他道:“就你这蛮脾气,谁敢沾惹,何人敢来气你?”又对紫轩霸道:“容轩,你不足暇乱逛荡,如此清闲,不如朕许你一官半职,帮衬帮衬,如何?”
我看在眼里,自是不明以是,只见王眼一亮,那怒容全消,从速下了辇车,那辇车阶高,我欲慢落地,他已横抱了我下去。
我随他进观,却不见有道姑走动奉侍,细一留意察看,此观与官方道观果然是有大分歧。
“这话但是疯魔了。”紫轩王先踏步而出,王在厥后,两人面庞几近一模而刻,若不是服饰有别,一时也难辩白出来。
又有舞童捧莲上殿,舞人抖铃,舞童进位而旋,慢拢舞人,舞人跃出而退。
“谁疯魔了?”容玉仙姑道:“高朋们不到前面去喝茶,来此处偷听女子家常何为?”
展眼望去,王与安氏同座,叶宸妃一阶低右坐,容玉与紫轩王居左而坐,余妃嫔亦在右席坐下。
琵琶奏和,丝竹起响,有宫女数十,云衣飞彩袖,翩然至殿中会合,当鼓声再震,又分部站定,而殿中已有一舞人盈立,秋波盈盈,含笑踏步,金铃齐响。
容玉仙姑吃笑着,扯着他衣袖道:“要真恼了,这兄妹情分不免也太轻浮了些,”她作请势:“莫磨蹭了,快出来上香才是端庄。”
紫轩王与我随后便到,天不竞向紫轩王请了一礼,便仓猝前走,赶至王身后,低头跟着。
王假装不见,只向那女冠道:“容清扰了容玉仙姑,该死,该死。”
身穿藕粉裹胸桃花高襦裙,外披金洛广仙衣,脚套夕梦昭瑶覆,飘飘入仙,不由令民气神一荡。
天不竞虽闪躲着容玉,但仍奉侍得头头是道。
“无趣,便是开宴,如何都尽管悲伤呢。”叶倩儿站起,嘟嘴道。
未几时,容玉起家道:“各位高朋稍坐,我去去就来。”便去换了身俗世衣裳,只见她:
王扶起安氏,叶宸妃又笑道:“公主这身,可谓艳压群芳呢。”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
清言与天不竞在宫门外侯着,无旨不进。
话刚毕,他便掌不住大笑,未等他笑完,容玉便啐道:“厚脸没臊的,谁瞧你了。”又道:“本觉得是个端庄人儿,没想到是个贫嘴饶舌丫头。”
“本是光亮正大,哪是偷来着?”王走至我身侧:“可求了甚么好签?”
她这才展颜与我出了侧殿,徐行来至女娲像前,冷静燃了香,上了一柱,又递我一柱道:“上香要心诚,求子才得灵。”
我亦叹了口气,问道:“冒昧问公主一事,明显放着大好韶华,锦衣玉食,为何要入道,忍耐那戒律规条?”
我还是安步走向右席坐间,清言立于我身后。
果不其然,只见她朝我一伸手:“姐姐请。”
王发笑:“她就算入道,也只是个俗物儿罢了,怎会真像神仙?”
我一福行礼:“公主请。”
“有何事所乐,竟不待朕来?”王带着天不竞,徐行出去。
话说王后安氏问药事,我将清言之语诉出,安氏要命太医来诊,却听得叶倩儿一声笑道:“那药我也曾吃过,想来玥姐姐必是空吃下肚才致坏腹的,”见我点头,她又向安氏道:“娘娘不必忧心,这坏腹不药而愈,或是,”她含混凑我笑着:“让王多爱几次,不就完整病愈了?”遂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