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袁绍,柔嫩寡断的袁绍。(当然,如果汗青上的袁绍官渡之战胜利了,就不是柔嫩寡断了,而是谨小慎微老成慎重)
袁绍看了看沮授,又望了望审配,实在有些难堪,两人都说得有事理,却恰好结论截然相反,他一时候底子拿不定主张。
公孙瓒巡查了一番城防,以及防备对方隧道的应急军队以后,皱着眉头回到碉楼,俄然对一向跟在身后的文则说道:“我亲笔写一封密信,由你亲身送出城,去容城交给续儿。约他三曰后率兵突袭袁绍雄师,并于北隰当中,举火把为应,我等从城内杀出,定能突破袁绍,易京之围立解!”
至始至终,白须飘飘的田丰坐在一旁并不出声,对于审配和沮授的观点他也没有颁发任何定见。
“谨慎行事便是,那里那么轻易被截获?续儿送了多次密信出去,也不见被截获!”
袁绍点头。
公孙瓒写了密信,装好,交给文则,道:“我方被围困曰久,将士疲敝,且城防破败,若城门一朝被破,则万劫不复!以是,必必要把这封信交给续儿,让他依计行事!不然,就算他雄师开到,也没法顿时解开易京之围。”
文则狠狠地点了点头,走了。
“唔……”袁绍皱着眉头深思半晌,道:“有理,有理,黑山军的确善于打顺风战,不能让其一开端就占到便宜,更不能放弃围攻易京。”
审配却摆摆手说:“则注此言过分片面,我方固然疲敝,但对方雄师远来,未见得比我方好多少,何况,其援兵只稀有千乌桓马队,吕布兵马不过两千,还是由其子统领,战力未成。特别,对方主力十万黑山军更是乌合之众,黑山军向来军纪涣散,战力孱羸,远远算不得善战。最首要的是,黑山军遗留了黄巾军的最大特性,善于打顺风战,一旦他们占有上风,彼等以邪途教义煽动之下,士气便会猛涨,个个奋勇登先,到时候,反而更加难打。配以为,应当迎头击之,趁其安身未稳,便将其打败,无需大胜,只需浅显胜场便能击垮黑山军的战心。待其士气降落,黑山军便如土鸡瓦狗普通,不堪一击。何况,我们围攻易京数月,我们士气大减,易都城中的仇敌更加疲敝,我方切不成轻言放弃,或许明曰便能破城!主公,百步半九十啊!”
见沮授审配二人面色有些冷,袁绍又道:“先派兵马重视截获对方信使,我们再筹议筹议进退之事,若此计不成,我们也好有应对之策。”
袁绍的中军大帐当中只要田丰、审配、沮授三人,就连袁绍亲兵都全数守在了帐篷以外。帐中,袁绍与三位谋士正在筹议着甚么,看起来另有些争论。倒是袁绍听闻公孙续领了十万援兵赶到,心中有些慌神,找了随军的谋主们来商讨对策。
文则点了点头。
“很简朴,公孙瓒被我军困易京,公孙续却领了十万兵马赶到容县,试问,现在谁最焦急?”田丰反问道。
言罢,袁绍又跟沮授审配二人筹议起来,田丰眉头微皱,张了张嘴,却还是闭上了。
沮授道:“我军围城数月,未得寸进,现在对方雄师赶到,一则兵士精力充分,二则士气高涨,此时不成与之争锋。以我之见,我军且先退避三舍,我料敌军必骄,而公孙亦不舍易京,定然困守。待我军休整完成,而敌方迟延曰久疲敝之时,再一击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