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息怒……”田丰拱手道。
孔殷火燎地要从族库中搬东西送去给袁绍,就是因为甄逸担忧袁绍对甄家态度窜改。
如果甄逸晓得“老友”袁绍竟然用心如此险恶,说不定会被活生机死。不过,不得不说袁绍还是有几分算计的,现在的甄逸的确正担忧袁绍见怪,筹措着搬出很多赋税,乃至收藏的军器,送去援助袁绍呢。
张普见了甄逸严峻的模样,就笑:“吕晨小儿,若能攻破县城,普把脑袋送给他当夜壶。”
田丰撇撇嘴,他刚才压根就没重视到袁绍打小兵的事情,道:“丰是说主公切勿对吕晨的来信起火,这较着是吕晨小儿的激将法,他说话轻浮陋劣,更多挑衅之语。明显,他是想扰乱主公摆设,为公孙瓒争夺主动,我们切不成被骗。”
无极县,甄家大宅。
“断了,断了!县丞断了!县丞断了!”
亲兵奉承道:“大将军,这一条刀疤让您更加威武了呢!”
前院,几十上百辆马车牛车在装货,大多都是甄家收藏的银钱和铠甲强弩等,忙得热火朝天。而在后院,甄逸的老婆,甄宓的母亲却一把一把的将鼻涕眼泪朝甄逸脸上砸,甄逸使出浑身解数左躲右闪,何如老妻手感温和准头不错,十投九中,弄得他一脸黏糊糊的。
一声声震天动地的炸响声,把无极县的住民们从睡梦中拖了出来,县城里顿时鸡飞狗跳好不热烈,这几天因为甄家的压力一向睡在城楼上的县丞张普,更是惊得屎尿齐出。
就在这时,管家又是给甄逸送来一封信,还是吕晨写的。
跟县丞张普商讨一番以后,甄逸还是不太放心。张普浑然没把吕晨放在眼里,固然当初他追击吕晨的时候吃了大亏,但他感觉吕晨的马队攻不破县丞,只需恪守,等候援兵就是。因而,甄逸有从速派人去河间郡乞援兵。
第二曰,凌晨。
“那主公让我等传看这信是何意?”三人同时问道。
甄逸的老妻骂骂咧咧哀怨至极,不过就是要甄逸去把甄宓赎返来,传闻吕布三头六臂绿头红眼,是上天上天的大魔煞,他的儿子想必也跟他一样,不能让宓儿被怪物折磨,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救回宓儿如此。毕竟,甄逸是甄家家主,她却不是,她只是一个母亲,甄宓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做娘的最是见不到后代刻苦。
甄逸心头一跳,也顾不得安抚老妻了,拿着信就急仓促出了家门去找县丞张普筹议去了,说甚么也不能跟吕晨有打仗,不然到了袁绍那边就说不清了。路过前院的时候,甄逸一顿脚,又让多加了十车财贿。
“泰山大人容禀……(嘚吥嘚吥,此处略去五百字),晨行军路过无极,明曰亲身拜访泰山泰水大人,并上门提亲。——九原吕伯朝字。”
“甚么?明天吕晨要来?”
东方的天空方才呈现一抹鱼肚白。
霹雷隆——
袁绍摸了一把略带小清爽的刀疤脸,舔着老脸笑得鄙陋:“嘿嘿,本将军是在想,甄逸的女儿被劫,未曾与显奕(袁熙字)结成连理,现在,吕晨小儿又公开写信热诚老夫。你们说,甄逸该如何赔偿我袁家丧失的脸面。我是想让你们想想,有没有甚么好的设法,要让甄逸多为我军做点进献才行!没干系,畅所欲言嘛。”
袁熙袁尚二人对视一眼,满眼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