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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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里当头的是一个长着马脸的男人,看着倒地上的那位少年,手中一把钢刀,点点的滴下些血来,只见他声声嘲笑,看着旅店里站着的一世人等,冷然道:”如何,在坐的哪位,另有谁想要尝尝某家手里的国法么?“
更何况,自古兵家争伐,最要紧的就是埋没动静,哪有人兵马未动,就打草惊蛇的说法,戋戋谎言,也能弄得这满城风雨,惶惑不已,也算是可谓奇谈了。
“便是又如何?”苏银河凝然不惧,把手中两个铁饼重重往桌上一拍,竟然拍出两个厚有寸深的印子来。
“你?”满座皆惊,常日里巡捕放肆好歹也有个限度,本日却这架式,如何着?还没等县令离职,就等不及要撕破脸面了么。
他本是侠客一流,自中州一起尾随一名采花贼路过此地,现下淫贼伏首,干脆一时无事,便就入了这比来的镇子,想要小憩一番。
马脸男嘲笑几声,“好的很,看来你们都是想做这反贼的朋友咯?”
罢了,待会本身顺趟就去衙门里问会。陈放内心想着,耳朵里却俄然传来了一些不好的声音,此中推搡叫骂,言语粗鄙,更有模糊居高临下的呵叱,听其语气,却端是放肆,更有刀剑出鞘的声音。
悦来旅店里,现在桌桌椅椅的都被掀翻了一地,满店狼籍,尽是些饭菜荆布,数以十位的客人现在都青着脸站在两旁,掳了袖子,虎目圆睁看着站人群中间的几位捕快,前面的小二和旅店掌柜则站在一旁苦笑不已,却也不晓得帮谁。
听着不远处几位行人说着比来的阿谁讹传动静,陈安就是嘴角一阵扯动轻笑,且先不提那些悍匪山贼有无才气攻破一城,就说这百来里山路,纵使夜路奔袭,也须得明火执仗,如此动静,只怕未至城门,便已然走漏动静,到时候四门紧闭,有着巡捕雄师的防备,莫说攻城破镇,只怕他们能不能归去都两说。
“至于拒捕谋逆,更是无稽之谈,圣朝法律,有以言科罪这一条没有?你以何名义抓人!这拒捕之名从何谈起!”
一对狭长眸子环顾四周,扫视大众,胆气稍怯点的都给被他盯得低下头来。
“我还真就奉告你们这些刁民,今儿个此人我是收押关定了,不止是他,就是你们,也一个都不要想走。”他探出一指,遍数世人,随后大袖一甩:“县学童生秦沐,其罪有三,一者:播散流言,鼓励大众,导致民气不稳,扰乱治安;二者:唾骂朝廷命官,不思悔教,超越尊卑贵贱,言语粗秽,有伤斯文;三者:当众拒捕,并诡计掀动抵挡,可视为谋逆大罪,是以定为反贼。”
这会儿小叶上来,他举起茶杯,自斟自饮,酌评其味,耳边却一时轻动,闻听着四周声音,这也是他游历江湖时候惯了,江湖凶恶,不管何时都得保持着警戒来的。
“如何,三罪既出,各位另有贰言否?”马长苏踏前一步,气势夺人。
人群里站了几位人出来,沉默不语,只是冷冷盯着马脸男人。
他举刀入鞘,身后的一名部下给他稳稳地接过,马脸男人双手后背,神采木然,仿佛刚才砍在月白袍少年身上的拿刀只是一件微不敷道的小事,不值一哂。
只听马长苏定了定神,正色道:“好,苏员外修身养性几年,想不到却练就一身不俗的手上工夫,如何着,今儿个闪现这一手,是想恐吓我来着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