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倒是没有遇见过。”他一挥翅膀,身上的冰块“喀拉喀拉”地直往下掉,满身凝固的血液终究突破了冰层,一点一点在血管里流淌,我仿佛还能闻声碎冰“咯吱咯吱”漂流在血液上的声音。
“麻……麻雀。”我的高低牙槽在咯吱咯吱欢畅地唱着歌,很有节拍的虑动着,舌头生硬地抖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一字三顿的感受很不好授,仿佛心脏跳动的(节)奏也迟缓了很多,有一下,没一下地矩形规步。
“孰湖,你这是要带我上哪儿啊?”一口冷风灌进嘴里,舌头顿时像被蛇信子舔(舐)了一翻,麻痹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要冰棒一样的恶寒又再一次满盈开来。
“无毒不丈夫。”他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我还向来没有吃过麻雀精的肉,现在恰好能够尝尝鲜,打打牙祭。”
“但是我皮厚肉糙,一点滋味都没有,吃了还要白白华侈这些个贵重的作料。”我扯开嗓子大声呼啸。
“我不介怀。”他盈盈如杏仁般的眼睛瞟了我一眼,端是赤子有害,吐出的话却能切割麻雀细弱的神经,“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地呆在赤炎之原上吧,不要华侈体力,那样烤出来不好吃。”他舔了一下牙根,暴露白花花的牙齿,湛紫色的天空衬得他纯洁如白莲花的脸如同鬼怪。见鬼的我如何会瞎了眼觉得他很敬爱,我悄悄磨牙,却又束手无策。火炉越来越烫,我已经能感到*辣的火舌在甜着我的身躯,一点一点榨干体内的水分,汗水分mi出来还将来得及滴下,便蒸发殆尽。我有力地敲打着笼在赤炎之原上一层薄薄的罡罩,心下一片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