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柳舒晗陪着程秋亦去病院复查,程博明也一起去了。

“博明,如果我出事了,你要好好照顾你师娘。”

柳舒晗最怕痒,左躲右闪地告饶,“秋亦……哈哈哈……媳妇儿……饶了我吧……哈哈哈哈……我错了……”

良性的,还好是良性的。

柳舒晗挽着她的胳膊,眼睛弯成两道新月,“还好人没事,人没事比甚么都强。”

程秋亦满头黑线,把宋璐瑶塞进颜采灵怀里,再把颜采灵推出病房,“你走,我谁也不见!”

还好还好,我们另有几十年的时候能够一起华侈,还好我们还能一起白头。

柳舒晗笑够了,走过来安抚程秋亦,“没事儿秋亦,不就是点头发吗,几个月就长起来了。”

“舒晗,我真想一辈子陪着你。”

“这个月去看过你母亲了么?”程秋亦又问。

“粉碎了才好,我畴前就是个孤孤傲单的命,就因为这么个薄命被粉碎了才气和你在一起,秋亦,你说是不是?”柳舒晗说这话时枕在程秋亦肩膀上,细碎的发丝撩过程秋亦脖子里,轻微的痒痒,程秋亦握着她的手摩挲,听她这么说,连带着那道碍眼的疤都尤其敬爱。

“又不是没在病院做过,一复生二回熟。”说着在柳舒晗身上到处挠痒痒。

这道疤初时形状极其狰狞,皮肉外翻,像一条长在手内心的蜈蚣,厥后几年程秋亦到处网罗各种去疤的药材,内服的外敷的,疤痕总算越长越浅,渐渐成了一道浅浅的印子,手在她掌内心细摸才气感受出来。

“无私的是你!”柳舒晗蓦地抽回击,“程秋亦,说好一起到老,你现在要忏悔了?清楚你才是最无私的那一个!”

柳舒晗绷了半个月,终究绷不住了,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宋璐瑶眨巴着大眼睛天真地问,“大妈,你为甚么剃秃顶呀?”

程博明站在程秋亦身后低低地开口:“师父,我必然好好照顾师娘。”

柳舒晗终究睡畴昔了,程秋亦在黑暗里侧身看她,如何看也看不敷。

手术定鄙人礼拜,护士跟柳舒晗交代术前饮食重视事项,程秋亦和程博明在内里候着。

程秋亦抱起柳舒晗往床上扔,擒着她的手腕把她桎梏在床上,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憋久了吧?”

诊断成果很快下来,大夫确诊程秋亦患的是颅内肿瘤,良性的。

“看过了,大夫说她情感稳定,不过好怕是好不了了,保持近况已经是最好的环境。”

“啊?”

为了手术程秋亦的长发全被剃了,顶了个锃亮的光脑袋,头几天有纱布遮着还不感觉,厥后拆了纱布,柳舒晗越看阿谁亮秃顶越憋不住笑,又怕在程秋亦面前笑伤了她的面子,每天憋笑快憋出内伤来。

柳舒晗宣泄一通,内心空荡荡的,坐在沙发上愣神,脊背佝偻下去,拽着程秋亦的手不肯放开。

“舒晗。”

程秋亦不是科学鬼神的人,却总说手上留疤不好,特别是掌内心,粉碎命势。

她忍不住又摸摸程秋亦的刺头,“别说,手感挺好的。”

程秋亦拍拍他的肩膀,“人有朝夕祸福,明天我才晓得话里的意义,这一次是我运气好,下次呢?博明,你师娘我拜托给谁都不放心,只要你会经心极力照顾好她。”

五年出息秋亦为了一头长发不肯脱手术,五年后还是被开了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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