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柳舒晗陪着程秋亦去病院复查，程博明也一起去了。
柳舒晗人过三十，连许如云都说她性子比畴前成熟慎重很多，程秋亦却感觉柳舒晗从没变过。她十七岁和柳舒晗分开，今后柳舒晗的模样就逗留在芳华幼年的那一年，再也没变过。
宋璐瑶眨巴着大眼睛天真地问，“大妈，你为甚么剃秃顶呀？”
程秋亦抱起柳舒晗往床上扔，擒着她的手腕把她桎梏在床上，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憋久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作者就是想写程秋亦的秃顶，这个番外纯属作者的恶兴趣XD……
柳舒晗拽着程秋亦的手，程秋亦反手把她的掌心握在手中，拇指又在那条浅疤上抚摩。
诊断成果很快下来，大夫确诊程秋亦患的是颅内肿瘤，良性的。
阿志来接老婆孩子归去，颜采灵还生他的气不肯走，想想程秋亦和柳舒晗本身的事，抱着宋璐瑶气呼呼撞开阿志本身走了，阿志一起陪着笑容跟畴昔，瑶瑶在她妈妈怀里还不忘用力跟小妈挥手拜拜。
“哎呦喂程秋亦没想到你秃顶还挺都雅的……哈哈哈哈……”
“舒晗。”
听到这个成果，柳舒晗撑着的一口气松了，整小我瘫软在程秋亦怀里。
“秋亦你如何了？甚么东西摔坏了伤着你的手没有？”柳舒晗闻声赶来，只见程秋亦站在病床边生无可恋的神采。
“师父，既然是良性，你必然会没事的。”
“无私的是你！”柳舒晗蓦地抽回击，“程秋亦，说好一起到老，你现在要忏悔了？清楚你才是最无私的那一个！”
这道疤初时形状极其狰狞，皮肉外翻，像一条长在手内心的蜈蚣，厥后几年程秋亦到处网罗各种去疤的药材，内服的外敷的，疤痕总算越长越浅，渐渐成了一道浅浅的印子，手在她掌内心细摸才气感受出来。
厨房里，程博明深深地感喟。
颜采灵一看程秋亦光秃秃的脑袋，也绷不住笑得前仰后合，靠在墙角笑得直捶墙。
“啊？”
程秋亦摸摸本身只剩头发茬的脑袋，认命道：“这下但是没脸见人了。”
“舒晗，我真想一辈子陪着你。”
她忍不住又摸摸程秋亦的刺头，“别说，手感挺好的。”
程秋亦从速把颜采灵拉出去，“哎哎哎，差未几得了啊！”
手术定鄙人礼拜，护士跟柳舒晗交代术前饮食重视事项，程秋亦和程博明在内里候着。
程秋亦病房里的镜子被悉数藏了起来，她看不到本身现在的模样，在病床上躺了十天半个月，每天都对着柳舒晗忍到内伤的脸，恨得咬牙切齿，小样，看我好了如何清算你。
“都憋了半个多月了，哈哈哈……”柳舒晗喘着气收了笑，抬手去摸程秋亦的秃顶，语气非常遗憾，“都长出头发茬变成刺头了，唉，如果前几天摸，必定滑溜溜的手感特别好。”
良性的，还好是良性的。
“程秋亦你个地痞！明白日做这类事！地痞！”颜采灵这一嗓子，半层楼的人都从病房里探出头来看热烈，宋璐瑶也跟着她妈妈帮腔，“地痞，大妈地痞！”软软糯糯的小嗓音，看热烈的都笑了。
五年出息秋亦为了一头长发不肯脱手术，五年后还是被开了瓢。
柳舒晗宣泄一通，内心空荡荡的，坐在沙发上愣神，脊背佝偻下去，拽着程秋亦的手不肯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