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惹得世人发笑。殷怡晴也笑了起来,道:“帮主谬赞。素闻虎蛟帮威名,也未能一见。今见诸位豪杰竟能避过官船耳目,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当真是英勇如虎、迅敏似蛟。”

俞莺巧正想说,却又想起了殷怡晴。云蔚渚上的事情牵涉到朝廷,非同小可,她并非睿智之人,也不谙布局之法,只怕弄巧成拙,倒不如见了殷怡晴再说。她思定,开口道:“佟帮主,事关严峻,鄙人不敢妄言。还委曲您等上半晌,我好去请能说话的人来。”

佟昂已然明白,若要找替罪羊,那里有比云蔚渚周边的虎蛟帮更合适的。现在不但是江湖交谊、朋友之托,还危及本身,佟昂的神采略有凝重,问道:“依女人说,该如何办好?”

殷怡晴又问:“俞镖头现在可在对岸?”

俞莺巧无言。

这便说到虎蛟帮了。这虎蛟帮是云蔚渚一带的水贼,平常日子也打渔耕织,时节不好时便骚扰商船。因琴集之故,每年此时,有很多富商达官慕名而来,弄珏山庄恐这伙水贼反叛扰客,便送些金帛礼品,安抚交友,至今相安无事。本年不知为何,无端端来了一大群官兵,说是要剿匪。虎蛟帮高低正不痛快,但也不好与官府正面抵触,这几日便都循分守己。这时候,刚好俞济远前来拜见。这虎蛟帮帮主姓佟,单名一个昂字。曾经也与安远打过交道,同俞济远也算有几分友情。既然俞济远开了口,天然没有不帮手的事理。因而便叫了几个水性好的兄弟,避过官船,拍浮而来。

大雨茫茫,水汽满盈,又近傍晚,也丢脸清楚。她盯着湖面,思忖再三,还是朗声喝道:“甚么人?出来!”

“你有你的大局,我亦有我的道义。为何必然是我保全你,而非你成全我?”俞莺巧执鞭,也冷了声音。

殷怡晴对劲一笑,这才道:“实不相瞒,近几日来江湖上有个传闻,想必佟帮主也有耳闻。说是有人携着奇珍奇宝,来了琴集。因引了多量绿林觊觎,才有官兵围岛剿匪。”

分开诊室,归还食盒,这一日还是还是。俞莺巧去客房寻了一圈,帮人做了些劈柴打水的活儿,随后便又去了云蔚渚周边的小岛。几日巡查,她对岛上地貌环境也有了七分体味,模糊记得水边生着几丛菰笋。时节尚早,也不知有没有健壮,若能找到一二,肖让应当会爱吃才是。

这番恭维,听得佟昂非常受用。他哈哈笑着,道:“女人好口齿。我们都是粗人,也不兴这虚的。方才俞家闺女说你是能说话的人,你快快说来,我好归去回话。”

“那其别人呢?”俞莺巧已然生怒。

“女人方才为何说官兵围岛是为灭口?”俞莺巧问道。

她隐觉不祥,忍不住开口问道:“殷女人,鄙人有些事不明白,还请女人直言相告。”

佟昂这一起未被官兵发明,恰是对劲,表情天然不错。他笑着道:“可贵俞镖头开口,我就亲身走了这一趟。本是选出偏僻的处所登陆,这么巧就赶上了你。哈哈哈……闲话不说了,到底如何回事,快快奉告我,我也好归去传话。”

殷怡晴悄悄舒了口气,笑望着他们拜别的方向。俞莺巧看着她的神采,又将方才她说的话想过一遍,总感觉有些忐忑。殷怡晴只字不提名册之事,倒也不难了解。此事真假难定,也不好随便传说。但有些话,却说得过分奇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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