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来,浊音本来是去小洲上找俞莺巧的,可巧听到了她与殷怡晴说的话。固然听得不全,但大抵也都明白。先前殷怡晴脱手,约莫是要杀人灭口的意义,浊音又怕又气,早想将这事奉告别人了,只是俞莺巧受伤,她也没能找到机会。现在符云昌问了,她那里会坦白,忙一五一十地说了。
符云昌这才动了气,忿忿道:“你这女人太不讲理了!你想打,老子作陪!”言罢,他将俞莺巧推到一旁,纵身与殷怡晴缠斗起来。
到了现在,俞莺巧那里还是打斗的人,已然是在劝架了。符云昌没有她那么多顾忌,何况又是绿林出身,招式威横。这倒合了殷怡晴的心。两人招招凶悍,俞莺巧夹在那二人当中,倒让本身陷了险境。
肖让有些茫然,也不知她为何如此反应。
雨幕之下,银鞭破空,声声吼怒。俞莺巧的招式,俭朴无华,却简朴有效。而殷怡晴亦不是范范之辈,她身姿轻巧,虽是娇媚之态,手上工夫却凌厉霸道。而更可畏是,面对那飒飒鞭风,她竟不遁藏,反倒数次突入,出掌强攻。俞莺巧心中有些忐忑,她从未见过殷怡晴的工夫,不知她深浅。何况,再如何样,也不能真拼个你死我活。诸多顾忌,行招不免犹疑。殷怡晴明显发觉了此事,脱手愈发狠辣,全然无情。
两人一起疾赶,待到那小洲之上时,俞莺巧和殷怡晴战局正酣。符云昌那里能推测这个场面,一时愣住了。
肖让噙着笑,在床沿坐下,道:“以是到底如何了?”
肖让松了口气,又在她床边坐下,道:“别迟误了伤势,来,让我看看。”
肖让无话可说,只是笑了笑,持续洗手。
肖让转头望着他,道:“你说我师姐?啊,恰是呢,正要提示你,快别去招惹她,你不是她的敌手。”
浊音皱起眉头,轻声辩驳:“他是大夫。”
肖让已取出银针来,铺在了膝上,见她不动,他笑道:“我梅谷武学讲究内力,掌法亦是如此。这一掌早已将真气迫入肌体,伤筋脉,凝淤血,若不尽早施以针石,只怕你这条右臂就要废了。”
房里另有其他几个病人,几日保养,病情也都渐好,见他们如此说话,都识相地起了身,冷静往外走。浊音见状也不敢再留,悄悄退出了门外。
肖让垂眸一叹,道:“我起初不就说过了么――你把衣裳解开,我看看伤处――我师姐最是心狠,你何必还跟她胶葛。”
俞莺巧看着他,苦笑道:“公子现在可另有说和的自傲?”
肖让笑叹一声,道:“凡事都有先来后到。即使她是我师姐,我也得先治你。”
俞莺巧笑着,点头应他:“好。”
符云昌沉默下来,冷着脸不说话。
俞莺巧听他如许答复,内心竟暴躁起来。厚薄亲疏,孰轻孰重,这古怪的念想,让她又诘问一句:“符大哥此去是要杀她,公子一点也不担忧?”
肖让也跟着笑了,他想了想,道:“总之,此次就算欠你的,今后必然还你。”
符云昌一击到手,也未几计算,径直回身到了俞莺巧身边。“妹子,你如何样?”他扶起她来,体贴问道。
肖让笑了笑,又倒:“我晓得你气我师姐打伤了巧儿,这倒的确是她不对,我代她赔个罪。不过,你伤了她,她迟早是要抨击返来的。此次若能出险,你记取要谨慎,别被她端了你的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