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自无贰言,各自行动。

侍卫们依言让开了路,俞莺巧进了门,抱拳行过礼,转了肖让的话。殷怡晴却不急不忙,只道:“我师弟那边临时放放,王爷,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不如把话说明白,如何?”

“莫非说,此人就在云蔚渚?”殷怡晴来了兴趣,笑问道。

“我师弟素爱干净,不但是衣装,更推及品德。我现在所为,是用全岛人的性命为王爷做盾,不成不谓卑鄙,我师弟是断断容不得的。”殷怡晴道。

赵志博身子一颤,也不敢辩驳,他承诺了一声,仓猝退出了门外。

肖让虽想对峙,却也心知有力回天,只得渐渐退了下来。他紧皱着眉头,道:“我刚还说药物有限,现在……”

殷怡晴含笑行了万福,又想起甚么来,道:“另有一事,须得知会王爷。方才那赵志博借验毒之机,烧了庄内堆栈的粮食,大要看来像是毁灭证据,实则恰是为了防备夜长梦多啊。”

俞莺巧这才明白,他如此焦心,并非是保重之物被焚,而是惦记取马车上的药品。连马车都不保,只怕其他处所也……

肖让见她来,悄悄一笑,点了头,解释道:“是乌头。所幸剂量不大,不敷乃至命。现在暂以针灸催吐,再佐以汤药,应可无碍。但却不知这毒是下在水源还是贮水缸里,幸亏老天帮手,临时就用雨水。今后饮水,也须得煮开,方才安然。”他说着,脸上微露了难色,“只是,我带的药物有限,只怕一定够用。还是得尽快分开云蔚渚才行……”

“王爷有体例,只是比起那群混迹庙堂的人来,直接简朴了些。”殷怡晴道,“那逆贼余党,身居幕后,导出本日之局,不成不谓聪明。他先放风声至天下绿林,引贼匪劫道。而后,借机调兵,围困云蔚渚。本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但其间王爷有一步走错,方才落了下风……”

俞莺巧见状,也作辞拜别,她正要出门之时,南陵王却叫住她,道:“方才还要多谢你。本王对你多有曲解,也有很多失礼之处,可贵你不计前嫌,脱手互助。”他微露了笑意,又道,“倒也忘了问你名姓。”

世人皆不在乎,唯有殷怡晴半侧着身子,目送赵志博一行消逝在雨色中。她柳眉微蹙,这才开口,对南陵霸道:“王爷,我师弟出言无礼,还请包涵。此地人杂,王爷金身贵体,切莫多抱病气,临时到小间歇息吧。”

南陵王皱起眉来,道:“本王有甚么好申明的?”

“王爷,我这一着,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请王爷务必忍耐。另有就是……”殷怡晴说着,转头望向了俞莺巧,“方才我们所谈之事,切不成让旁人晓得。特别,是我师弟。”

“明人不说暗话,王爷自引灾害,累及世人。只问王爷,究竟所为何事?想要引出何人?又筹办如何结束?”殷怡晴道。

俞莺巧已知几分,走到肖让身边,问道:“公子,毒在水中?”

“谢王爷抬爱。”俞莺巧道。

“因而,王爷本身放了风声出去,没想到,那些余孽做贼心虚,竟真的有所行动。”殷怡晴笑道,“王爷啊王爷,你既先去了梅谷,何不向师尊讨个主张?用这般粗浅的战略,如何治得住那些暗藏十数年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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