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俞莺巧答复。
俞莺巧仔谛听罢,带着歉意道:“多谢公子指导,鄙人必服膺在心。”
肖让看着她,笑叹一声,奖饰道:“我真该早些熟谙你。”
待她走远,少女们还是忧心忡忡。这时,一声悄悄的咳嗽从身后传来,引得世人回了头。
半晌以后,肖让扶着额头,颤着声音道:“停止。真看不下去了……”他走到俞莺巧身边,想了想,指着一件衣裳,问道,“这件是甚么色彩?”
肖让闻言,抬眸看了看外头待命的人。一行五个,俱是二十高低、端倪端方的男人。水色衣衫,青巾束发,身高体型皆如一辙。一眼看去,不似武夫,倒有那么几分书卷气。待那几人走到跟前,还未进屋,肖让正要开口说话,俞莺巧却先一步道:“取毯子来铺上,蹭洁净鞋底。行动谨慎,别落下灰尘。”
俞莺巧点头称是,行了万福方才退出了门外。她关上房门,回身昂首,就见院外站着三五个少女,正悄言细语。见她出来,少女们微微一惊。她微微点头,算作号召,徐行走出院落。少女们又小声群情一番,推了个年长的出来发言。
“这、这如何记得住嘛!”少女顿脚。
俞莺巧有些无法,伸手拍了拍那女人的肩膀,安抚道:“女人别急。我是走镖之人,多少苦吃不得?这些端方,记下就好。”
殷怡晴一人站在柳下,看看俞莺巧分开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肖让的院落。她捻一缕青丝,自语道:“嗯,要传封信去羊角山才好呢……”
“就是就是,姐姐千万听我们的,这笔买卖做不得,不然要吃好多苦头的!”少女中有人如此应和。
少女如此说时,背面的人都猛力地点着头。
肖让又换一件,问道:“不消说,这件也是青色吧?”
“你们放心,安远镖局是我请来的,我与俞女人更是情同姐妹,天然不会让她受了欺负。这一起,我会好都雅护他们的,你们就别操心了。”
五人齐声应罢,公然取了毯子来,铺在了门前,谨慎地开端擦鞋底。
“公子的书册奴家已经看过,公子常日要用的东西,已尽量列明,如出缺失,公子现在也可添上。”俞莺巧道,“别的就是途径了。琴集常例在云蔚渚长停止,离此不远。若走官道,三日便到。只是公子爱静,官道灰尘也大,约莫是要绕路。”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取出了一幅舆图来,“奴家昨日想过,若从西边绕行,一起林荫,又有山有水,公子也许更喜好些。虽说要多用旬日工夫,但琴集定在端阳,应当也赶得及。公子若另有其他筹算,也可再改。决定以后写上镖票,两边盖过章,这一单就算定了。”
……
众少女见是她,齐齐福身,尊道:“三女人。”
“莫非在你眼中,这一排都是青色?”肖让扶额点头,道,“这世上竟另有如许的人……”他仿佛好不轻易和缓了情感,抬眸道,“你听着,从右至左,顺次是:碧青、天青、群青、藏青、烟青、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