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莺巧抱拳施礼,道:“鄙人安远镖局俞莺巧,有事求见此院仆人,还请几位大哥代为通传。”
千钧一发之际,雷韬快步走进了厅内,开口喊道:“且慢!”
肖让虽有迷惑,却也未几问,跟着雷韬径直往东院去。
俞莺巧点头,道:“公子与弄珏山庄交好,你我又是公子带入庄内,若在此地惹事,不但给仆人添了费事,更连累了公子。殷女人做事随性,也该有所顾忌才是。”
俞莺巧摇了点头,“毕竟是客,如果莽撞行动,冲撞了仆人就不好了。”
宴席之上虽有美酒好菜,俞莺巧却食之有趣。时候一长,她愈发感觉不安闲。酒过三巡,世人还是赏雨作诗,她寻了借口先离了席,符云昌天然跟她一起。
“另有这般的画?我倒要看看。”雷韬应下,便随肖让一同去了客房。
“还能有何事?天然是为了那贼丫头。我已找到了她的地点,要不要同我一起去救人?”殷怡晴笑着。
男人听他如此说,转头望着他,倨傲问道:“凭甚么?”
肖让走到俞莺巧身边,道:“这位女人想必早已报过家门。安远镖局,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
保卫们略作了筹议,入内传了话。半晌后,有酒保提灯出来,领着俞莺巧出来。
固然早晓得殷怡晴未赴宴席,必定是在庄内查探,但没想到她竟有如此本事,短短时候以内便寻得端倪。俞莺巧悄悄赞叹之余,却道:“多谢殷女人美意,但毕竟是客,女人也收敛些吧。”
俞莺巧只是笑,也没直言承诺。两人边聊边走到客房,各自回房,不在话下。
“将来之事,谁能断言?中间虽不是江湖人,现在不也身在此中?”肖让说罢,又抱了抱拳,道,“天气已晚,中间不如快做决定,我等也好各自歇息。”
两人正闲话时,一名酒保却吃紧跑了过来,在门外停下行了礼。雷韬一见,笑意微敛,本身出去问话。使者低声说了几句,雷韬的笑容已完整黯了。他回身走回屋内,无法一叹,道:“近之啊,看来我们不必比及明日了。随我来吧。”
俞莺巧那里能推测他是这般反应,内心焦急,上前一步道:“中间且慢……”
“事理?好笑!”男人满目轻视,“我从不跟人讲事理,只讲国法!那贼人光天化日之下拦路劫道,我擒下她法办,有何不当?你是那贼人朋友,我擒下你,又有甚么不对?你们这些江湖人士,公开鄙视法纪,还敢跟我讲事理?!”
雷韬笑道:“近之啊,找我有事?”
见俞莺巧来,保卫们走了上来,厉声扣问。
这时,肖让含笑走了上来,抱拳一拜,道:“鄙人肖让,不知中间可否听鄙人几句话?”
雷韬一听,点头笑道:“还是近之想得殷勤。”
男人瞟了他一眼,嘲笑道:“你个墨客,也要跟我讲事理不成?”
雷韬上前,抱拳施礼,道:“中间切莫动气,这是一场曲解,这位女人是鄙人的客人,绝非贼匪啊。”
那男人还是端坐在上,冷眼看着。俞莺巧一心想要解释,不免乱了方寸,招式间也略微暴躁起来。加上毕竟是女儿身,力量毕竟不及男人,垂垂落了下风。那男人见如此,嘲笑一声,抬手悄悄一挥。几名弓箭手立即围了上来,拉弦满弓。
……
肖让笑答:“晚生传闻这女人来了琴集。这云蔚渚上只要一个渡头,除了弄珏山庄以外,也无其别人家。何况没有请柬,也上不得岸。若她真的来了,想必瞒不过庄主。现在还请庄主指导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