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云昌也因刚才的变故有些怔愣,听肖让这么说,他仓猝放开了擒住俞莺巧的手,强笑道:“你肯打天然好!妹子你靠后站站!”他缓了下心境,退到一丈开外,调息摆式,喝道,“来吧!”
符云昌也动了气,顺手抄过一把钢刀,道:“好!我就看看你护不护得住他!”话音一落,起刀便斩。
肖让说完那句话,回身面对着俞莺巧,用了非常的严厉当真,道:“令尊说得对,这个真不能嫁。你看看,好歹是个寨主,那蓬头垢面的扮相,眉眼都看不清。像样衣裳也没有一件。那几个部下也寒伧得紧,穿得乱七八糟,一看便知是乌合之众。不晓得的还觉得是丐帮呢!劫道弄到这个份儿上也没甚么前程了,你可千万不能嫁畴昔刻苦。如许吧,待会儿我就把‘穿花戏蝶’传授给你――不,干脆现在就传授……”
肖让笑着自谦一句。继而抬起双手,低了头,深深皱起眉来。
肖让挣扎着转头,又看了他一眼,立马又转转头来,对俞莺巧道:“长如许的,我下不去手啊。还是辛苦你了。我先去中间看会儿风景。”
俞莺巧听他这么说,点头笑道:“劳烦公子了。”
俞莺巧只觉肩膀一沉,竟被他制住了肩井,手臂一时转动不得。但她毫不含混,用脚尖勾起鞭子,向肩后一踢。本来这一招十拿九稳能逼退符云昌,但就在鞭梢越肩之际,鞭身俄然缠上了垂下的披帛,动势一歪,那实足力道的鞭梢直接打向了俞莺巧的脸颊。
符云昌又羞又怒,却又没法。他咬着牙,不甘心肠道:“没想到,你还会点穴!”
“如何?想比轻功?”符云昌嘲笑一声,“老子会输你?!”他话语落定,身影一晃,迅疾非常,凡人双眼几不成追。那幽行鬼怪普通的轻功,再施出擒拿之技,谁能抵挡?
又过十数招,战局已经变得愈发诡异。肖让始终没有进犯的筹算,只一味遁藏。符云昌垂垂被磨得没了耐烦,愈发气急废弛。便在这时,肖让的身姿忽有半晌痴钝,符云昌心头烦躁,那里还管这是不是故作的马脚,出爪抓向肖让心口。但是,当他以为本身到手之时,却见手中抓住的只是一片残襟。下一刻,他两处肩井皆生锐痛,双臂一沉,几近麻痹。
“抱愧了,符寨主。鄙人这一趟是人身镖,保的就是这位公子的安然。你要动他,先问过我手里的鞭子。”
肖让说罢,若无其事地放下鞭梢,接着用非常的不甘心望向了符云昌,道:“固然你这副模样我看不下去,不过你欺负女人我更看不下去。你是冲我来的,我就陪你打吧。若你输了,就休要再来胶葛。”
符云昌忙退到一旁,皱眉防备。
符云昌不悦地开口,道:“妹子,这是我跟那小子的私仇,你别掺杂。”
俞莺巧开口想劝,却被肖让拦下。他无法一哂,道:“都脱手了,那里另有不战的事理。”此话说完,他又望向了符云昌,“你等一下。”他一边连声感喟,一边抬手将披发绾起,又解下玉佩收进怀里,略挽了挽袖子,好一番筹办。
“我安远镖局接甚么镖,无需奉告外人。至于比武招亲,一言既出,岂有忏悔。你休要信口胡说。”俞莺巧道。
“好家伙。”符云昌笑语一句,腾身腾空。俞莺巧见状,抬手拉回长鞭,对空一抽。符云昌瞅准那鞭子的动势,长刀一横,硬将那一鞭挡了归去。俞莺巧手臂略收,顺着那鞭子回返的力道用肩膀悄悄一顶,长鞭再出,缠向了符云昌的右脚。符云昌抬脚力压,落地之际,已将那鞭梢踩在了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