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老子要你让!”符云昌说罢,起掌便攻。

“好说。学医之人,多少认得几个穴道。”肖让一边说,一边替符云昌解了穴。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肖让在他背后开口,“符寨主,如何?”

俞莺巧也无言语,她并不往回拉鞭,倒是振臂向前运劲。符云昌只觉脚下一颤,那鞭梢竟如活物似的在鞋底扭动。他正要用力踩实,俞莺巧侧身,左手抓住了鞭子间断,向外一拉。鞭梢受力,反向一滑,脱出了符云昌脚下。这一动,符云昌的身子略略斜了斜,便在这个空地,俞莺巧的右手松开,向前一推,左手后拉,整条九节鞭倒置了头尾,鞭把飞纵,如流星奔驰,直打向符云昌的肩膀。

符云昌又羞又怒,却又没法。他咬着牙,不甘心肠道:“没想到,你还会点穴!”

“你说甚么呢!!!到底打不打!!!”符云昌怒不成遏,大吼道。

俞莺巧见他面露痛苦之色,只当是他手上的伤口作疼,刚想道歉,却见他抚上前襟,哀怨自语:“唉,可惜了我的新衣裳。”

他说完,半遮着眼睛挪到路旁,而后开端了望远山,再不往这里看一眼。

俞莺巧将笑意一敛,手中长鞭一抖。但听鞭响一声,地上被生生击出一条深沟,拦住了世人脚步。世人晓得她是符云昌心仪之人,也不敢冒然脱手,齐齐愣住了。

符云昌走上前来,挥手喝退了部下,道:“人身镖?我如何记得你安远镖局向来也不接人身镖。再说了,你这身是押镖的打扮么?骗谁呢!我看是你不筹办比武招亲,想跟意中人私奔,但是如许?”

“呵,妹子,这可踩住了你的七寸了吧?”符云昌笑道。

俞莺巧开口想劝,却被肖让拦下。他无法一哂,道:“都脱手了,那里另有不战的事理。”此话说完,他又望向了符云昌,“你等一下。”他一边连声感喟,一边抬手将披发绾起,又解下玉佩收进怀里,略挽了挽袖子,好一番筹办。

肖让叹了一声,道:“总算打发了,何必呢。”

符云昌不悦地开口,道:“妹子,这是我跟那小子的私仇,你别掺杂。”

见战局停顿,俞莺巧收鞭在手,道:“符寨主,本日之事怕是此中有甚么曲解,你我不如各退一步,就此作罢?”

符云昌忙退到一旁,皱眉防备。

“老子就是看这小白脸娘娘腔不扎眼!不分凹凸,毫不作罢!”符云昌说罢,将刀子狠狠掷向了肖让。

这般窜改谁能推测?电光火石之间,似已有力禁止。目睹寒光逼近眉睫,沉稳如俞莺巧,也生了一瞬的怔忡。但是,就在那一瞬,有人伸脱手来,一把将鞭梢握住。

符云昌也因刚才的变故有些怔愣,听肖让这么说,他仓猝放开了擒住俞莺巧的手,强笑道:“你肯打天然好!妹子你靠后站站!”他缓了下心境,退到一丈开外,调息摆式,喝道,“来吧!”

观战的俞莺巧满心担忧,却见肖让的神采还是云淡风轻,目光和神思仿佛皆不在这战局之上。符云昌的步法虽快,却始终与他隔着三尺之遥。手上的擒拿招式再猛,却也未曾触及他的一片衣袂。偶有几招临到面前,亦被等闲化解。那轻灵身姿,如翩蝶飞燕。那和柔行动,似拂柳拈花。道不尽的文雅萧洒。

俞莺巧横卧钢鞭,挡下刀锋,膝盖一顶,促动鞭梢。红缨倏忽一探,恰如毒蛇之信,直击符云昌的小腹。符云昌忙收刀后退。俞莺巧见状,放手扬鞭,起蛟龙出水之式。符云昌笑了一声,轻松避过。若论轻功,这山贼头子在江湖上也能排的上号,直接进犯只怕难以取胜。俞莺巧思定,手肘在鞭身上悄悄一压,将鞭梢收回了手中,继而抡鞭舞花。但见银光熠熠,红影飘忽。重重鞭影笼她周身,乘机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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