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利落的答复,让俞莺巧有些难堪。但很快,她就明白了过来。

他说话之间,两人已然行至堆栈门口。与先前道旁的商户一样,店小二正关大门,可巧一扇门的门轴卡住了,如何也推不上。

俞莺巧只得点头呼应,又带着些许歉疚,望向了店小二。

肖让道:“你有此心,再好不过。提及来,此去不远有一处小集能够落脚,集上有家茶寮,倒是不错。现在出发,也许日落前能赶到。到时我请你喝上一杯。”

老板一听到这个声音,神采大变,方才的笑容全僵住了。待看到肖让下了马车,他的神采已然惨白。肖让走到一张桌子前,伸手悄悄一抹,而后微蹙着眉头,拿出块帕子来擦手。他看了老板一眼,道:“好久不见,如何你这儿的桌子还是这么脏?”

正在这时,老板俄然捂着肚子蹲下身去,喊道:“哎呀呀呀呀,肚子疼,哎呀呀呀呀,不可了……女人对不住了,我得关门看大夫去!”说完,他缓慢拉下了盖帘,摆上了打烊的牌子。

俞莺巧听得发怔,如何也没法把他口中的那小我与本身熟谙的殷怡晴联络起来。但她毕竟抓住了重点,开口问了一句:“那公子可曾获咎过她?”

俞莺巧见他们并非江湖打扮,仿佛是远行的游人,本来照顾一下倒也无妨,但毕竟有镖在身,她不敢草率。但肖让却开了口,笑道:“有何不成。”

俞莺巧有些不解,“公子何出此言?”

俞莺巧听他这么说,俄然心生难过,几番欲言又止。

“那可不可。”肖让笑说,“这集上只要这一家堆栈,酒虽不错,客房却糟糕得很。褥席枕头也不知多久没换过,一股子阴湿霉气。窗户房门都老朽了,开关之时吱吱呀呀地响。那声音,隔着堵墙都听得清,教人如何歇息?最让人难受的,就是那大厅的地了。石板木板的我也忍了,偏是泥地。晴日生尘、雨天沾污,叫人如何踏得出来?总而言之,待会儿劳你出来取酒,我就等在门口好了。”

“哎……”俞莺巧满心讶然,也不知这是演的哪一出。

肖让见状,叹了一声,对俞莺巧道:“你看,我就说老朽了吧。”

俞莺巧还未答,就听肖让开了口:“这里喝。”

便在那一行人中,有一名妙龄的女人,生得秀美温婉,手上还捧着一把古琴……

“公子,是不是……”俞莺巧正想扣问,转头之时,眼角余光却看到了极其不成思议之事。那茶寮老板的“病”如同引信,一下子让这小集堕入了不安的骚动。方才还在号召买卖的人家,现在全在收摊。那仓猝的行动,好似顿时就有一场大雨似的。只一会儿的工夫,道旁商店全数收尽。

肖让见她面露敬佩,不由笑了起来,“今后你来梅谷,我封一罐子凝香生肌膏给你。”他将盒子递还给俞莺巧,道,“美意心领了。这点小伤我自会措置。你先出去吧,我换身衣裳。”

肖让放下茶盏,笑望着她:“烹茶一事,讲究太多,并非一日半日能够贯穿。这杯茶就罢了。”

听到这话,俞莺巧内心无法,也不美意义强求。她担忧肖让又说出甚么刻薄话来,抢着道:“公子,既然如此,我们不如露宿一夜。明日上路时,再来买玉冰烧酒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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