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夫人上一次提起李敬爱,琉璃没有接话,那件事情便算是畴昔了。这一次,竟然直接当着琉璃的面拿李敬爱的身份诘责起了王宫里的端方,如此不掩不遮还带着盛气凌人,连上面的云裳都有些惊了,不晓得这大王子夫人到底那里来的这么大的底气。
琉璃说道:“莫若你不做我不做,伴礼夫人另找别人便是了。凉王是一国之主,指了谁便是谁,这天大的恩宠,我不信另有哪个如宋夫人普通敢不接着的。”
有些着慌地对琉璃说道:“多大的事情,张口就要问凉王,问王后的。想来你小孩子家,畴前万事靠着家里靠风俗了的。入了宫,已经作了王妃的人,如何能事事去费事王后和凉王?王后因着父王过世,正内心难过。凉王事件繁忙,百事不得脱身,你竟然是半点未曾谅解,一内心只要本身么?”
沮渠牧健笑了笑:“我觉得,你在宋繇夫人眼里,多少会分歧。”
顿了一顿,说道,“本日被大王子夫人李氏招惹了?”
沮渠牧健便笑了起来,说道:“你倒晓得将事情往我头上推。”
声音一顿,话断在那边。
琉璃愣神的工夫,听到沮渠牧健轻声说道:“琉璃,你是这王宫里的一宫之主,凭你想罚谁,想立甚么端方,都不必跟我解释!你心机开阔,诸事都不瞒我,这一点很好!”
沮渠牧健便笑了笑,反问道:“这恶人你不做,莫非要我来为你做不成?”
倒是沮渠牧健这时伸过手来,覆在她的手上。
晚餐的时候,沮渠牧健还是过来用饭。便提起了伴礼夫人的事情:“听母后说,你因着与宋繇夫人交好,不肯跟她提伴礼夫人的事情,怕勉强她。但是你是北凉王妃,以王妃的身份请她,对她已是莫大的恩情,想来她也不会有勉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