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面上讪讪一笑,本日是睡的略沉了些,心底约莫晓得了环境,面上也是哭笑不得,他的这位表哥将军,对她向来不在乎男女之防,沈婳又言语抱怨不得,只能心内叫苦不迭。
沈婳抬起脸,惊奇了一瞬,竟不是肚兜,而是她的头发?
木葵也是无法,小声解释,“我和红玉姐姐交来回回唤了您好久也没唤醒。少将军担忧您病了,以是……我们拦不住的。”
“以是我此去,你在府中便要更加谨慎,等我返来,便想体例送你分开侯府。”
肚兜么?
萧将军目光一顿,瞧着那本书慢条斯理沉声道:“君山集?甚是才调之人才气写出此等绝妙的诗词,我天然是佩服,表妹最喜好他的哪首诗?”
脑海里迷含混糊的隐着些画面,让她不由出了一身的细汗,寝衣的轻纱沾着紧致的小巧身躯,她更用双腿夹紧了大床上的一个长长软软的绣花枕头,随便翻了两个身,屋内便暗香缭绕。
萧绎沉声,“少则三月,多则半年,我此去会尽快返来的。”他凤眸眯起,当真的望着面前的小表妹,像是承诺般说的极其慎重。
沈婳想到便是微闹了心机,那种女儿家贴身之物岂能给他!这该如何说回绝才好?
如果这声表哥换成了夫君,萧将军约莫会忍不住如狼普通扑畴昔,因为面前的猎物实在鲜嫩,甚为甘旨,定要用獠牙好好撕扯下那一身白净的皮肉,再如蛟龙普通深切浅出,不闹个翻江倒海倒是不舍了。
不过,这会儿的耳边如何会有纸页翻动的哗哗声响,扰着她的睡意,沈婳蹙了都雅的眉梢,可贵像个小女人般告饶让木葵领着煜哥儿出去玩会儿,但是木葵不但没应,反而更短促的轻唤,“表蜜斯,您醒醒啊!”
淮州,沈婳是晓得的,那是和杭州邻近的州郡,江南是鱼米之乡,尤其淮州产出的米粮最好最多,富庶之地,每年淮州粮仓都是最为盈满的,乃至是税收的贡米都够都城吃上半年之久。
沈婳小口小口的捧着杯子饮着,萧绎见书早就没了踪迹,嘴角模糊翘起,再道:“表妹将书放下,怕是不想听我提早说了,也是那般就无趣了,不如等我从淮州返来,再细细的与表妹说一说,你年纪尚小,有几处如果无人指导,怕是体味不到这诗中的奇妙之处?”
木葵这般,沈婳被聒噪的没法,只能展开眼睛,睡眼惺忪地问,“嗯?几时了?”
目睹萧将军那苗条的大手就要翻开册页,沈婳神采一紧,来不及细想,便仓猝叫住他,“表哥,表哥,婳儿口喝,可否劳烦表哥为我倒杯茶水。”
这时候萧将军已经挥手遣退了木葵,他走过来坐在床边,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瞧,沈婳被瞧得有些难堪,再是微微拉高了点薄被,糯糯的喊了一声,“表哥。”
“恩,本日早朝皇上刚下旨让我去淮州剿匪,下午清算好军务便要出发。”
不过在萧将军内心,要青丝不过是最直接的动机罢了,他想要的另有更多,何止是一缕青丝,一个肚兜能满足的。
萧将军听了表情不错,放下诗集,折身去了前面的桌子上倒水,瞧着那去倒水的背影,沈婳一颗悬着的心终究落下来,悄悄舒出一口气,那本他放下的“君山集”赶紧就压在枕头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