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没有先理睬红玉,只是微微点头让其平静,随即走过来向萧老夫人和陈氏福身,不等她出声,陈氏就没好神采的道:“一个未特别的女人家的,来这儿做甚么,这里有我跟老祖宗,从速的出去,真是没教养端方,这里是侯府,可不是江南的沈宅,容不得你这般随便。”
陈氏现在可真是悔怨将沈婳接过来,的确是把侯府搅的乌烟瘴气了,特别是苦了她的瑞儿,气归气,可陈氏还打着自个儿的主张,既然代孕这事不成,不如就收了偏房,可向老祖宗提了几次,老祖宗只说容她想想,一向未曾定下。
半响,老夫人才慢悠悠的道:“既然是沈丫头的贴身丫环,就让这丫头听听吧,到底是沈家买的丫环,于情于理最后是否赎身都要她自个儿来做主的,快去搬把椅子来。”
春香蒲伏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仓猝解释道:“都怪奴婢,跟蜜斯没有干系,是奴婢收了蔡家的银子一时胡涂才做的,奴婢情愿受罚。”
沈婳进了蘅芜苑,就有丫环一脸惊奇的望着她,都说表蜜斯回江南故乡祭祖去了,待反应过来就要去内里通禀老夫人,沈婳直接冷声道不消了,那丫环被沈婳一身气势唬住,只好悻悻的退到一旁,任由表蜜斯出来了。
又听的这蔡二爱好梨花带雨的,沈婳便知为何就独独缠上红玉了,红玉实在模样生的不错,她最美的便是哭时候的模样,真仿若沾了水的芙蓉,怪不得引的这蔡二用这类卑鄙的体例来讨人,竟是不知从那里得了红玉的肚兜,硬是说二人乃是情投意合。
沈婳终究悄悄松下一口气。
陈氏道:“母亲,天然沈丫头都情愿成全他们,就这般吧。”她揉着眉心,话语极不耐烦。
萧老夫人眼底了然明,却不闪现神采,只仍然靠着软垫叮咛海妈妈,让海妈妈将事情与沈婳讲了一通。
海妈妈适时候的开口道:“老夫人,这事情确切有蹊跷,如果红玉真的与那蔡二情投意合,连肚兜都送了去,本日沈表蜜斯刻薄的成全了他们了,红玉这丫环该是感激涕零,何必以死明志,说不通呀。”
红玉一听这话神采刹时煞白,抬眼就望向沈婳似是才想到毁了女人的名声,沈婳倒是内心一紧,怕红玉再次胡涂,学上回就要认了,若真认了这事,那才叫真的毁了她的名声的,沈婳不在乎这些,倒是担忧红玉犯胡涂平白遭罪,她哭的时候,那脑袋便跟死疙瘩普通,只会顺着想,别人说甚么便听做甚么,到时候想救她恐怕也救不来。
沈婳偏这时候出去,恰好吸引了世人的目光,皆是一愣,特别是红玉瞧见自家女人后,本就红肿的眼睛更显得潮湿,那泪珠子噼里啪啦的落下来,蒲伏在地上,“姑……女人……”她因为哭的太狠,连话语都是断断续续不成句子。
蔡老娘一听,内心可美开了花,这趟侯府来的值了。
那蔡家老娘较着一惊,没想到此人哭起来像水一样,头硬起来却像块石头,若真闹出性命可就没理了,目睹人没死,也不想耗着这儿,如果儿子喜好,她可不想入这侯府,急的搓搓手便道:“老夫人,这事就这么定了吧?我明日就来迎人回家。”
那蔡家竟然能跑到侯府讨人,定然也不是甚么善茬,还不知要在老夫人面前天花乱坠的说成甚么,红玉恐怕连还嘴的机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