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心中一凛,这事如何又和乔墨兰扯上干系了?
沈婳终究悄悄松下一口气。
那蔡家竟然能跑到侯府讨人,定然也不是甚么善茬,还不知要在老夫人面前天花乱坠的说成甚么,红玉恐怕连还嘴的机遇都没有。
沈婳眉头微蹙,赶在红玉接话之前动了动嘴唇,对她道:“枉我对你信赖,留不住人了,现在人家都拿着你的肚兜找上门来,我这做主子的还未嫁人,也是脸臊的很,算了,你我主仆多年,我便放你分开。”
沈婳磨了磨牙,嘴角弯翘起一个不易擦觉的弧度,“外祖母,海妈妈说的有理,我也是情愿信赖红玉的,许就是他们偷的红玉的肚兜,本日她敢让人偷丫环,明日就有人敢偷蜜斯的,不如将此人送至官府,好好审一审,大刑一用,定是甚么都招了。”
沈婳这才彻完整底的明白,也和自个儿想的大抵一样,蔡家老娘和那蔡二明天在侯府门前叫唤情愿替红玉赎身娶做妾室,因为蔡家发卖药材,也算有些纳宠的财力,但是蔡二的名声在那放着,还闹过一出性命,哪家端庄女人都是不肯意嫁去的。
萧老夫人不该声,抬了眼皮渐渐的瞧人,眉眼间忽而尽是寂然,“老婆子我算是瞧明白了,到底是谁给你撑的腰来侯府肇事,当我是老眼昏花,不辨是非了么?”
“女人,你要信赖我……我也不知那肚兜如何能到了她们手中。”红玉反几次复哭着就这这几句话。
春香蒲伏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仓猝解释道:“都怪奴婢,跟蜜斯没有干系,是奴婢收了蔡家的银子一时胡涂才做的,奴婢情愿受罚。”
沈婳也知这般没的礼数,可一想到红玉在内里还不知受了多少罪,她向来嘴笨,心眼倒是最善的,可俗话说的没错,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红玉这类性子,一哭起来脑袋全部就浆糊了,她最怕她做傻事。
上面正立着的一个婆娘,穿的还算面子,颧骨刻薄,正拔高了声道:“萧老夫人,您看这事如何办?”
沈婳心明眼亮的在旁悄悄的瞧着,墨兰这等心机不至于做出偷出肚兜的傻事情来给自个儿肇事,可又感觉那里不对劲儿,很较着这蔡家是晓得墨兰表蜜斯的,要不然也不会一口扯上墨兰,可墨兰却口口声声的说不熟谙。
红玉一听这话神采刹时煞白,抬眼就望向沈婳似是才想到毁了女人的名声,沈婳倒是内心一紧,怕红玉再次胡涂,学上回就要认了,若真认了这事,那才叫真的毁了她的名声的,沈婳不在乎这些,倒是担忧红玉犯胡涂平白遭罪,她哭的时候,那脑袋便跟死疙瘩普通,只会顺着想,别人说甚么便听做甚么,到时候想救她恐怕也救不来。
沈婳略微抬眼,转了方向,“外祖母,红玉跟从我多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我那有些侯府分的月例,另有您给的一些簪子头面,遴选些出来给她,就当是嫁奁了,至于那蔡家要给的赎身银子也免了罢,我归去便将卖身契一并给了她。”
“是我的丫环春香瞒着我做的。”
至于墨兰那边,沈婳仿佛嗅出了一丝别样的味道,这的渐渐抽丝剥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