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摇着头,幸亏武田信长来得及时,不然就不是衣衫上被戳个小洞穴,而是我的胸前被刺出一个血洞了。“感谢你,武田君。”
夜空里流星坠下,我的心头也压上了一块不能移去的巨石。
身后响起了悄悄的脚步声,我细心聆听,这仿佛是个女人的脚步声。在官船上的女子仅剩我和小迷,我敏捷地掉转过身子。
“你想骗他多久。”
我没有去追他,只是冷静叹了一口气,持续凝睇苍茫的海面。有几只海鸟正在海面上捕食,自在安闲,好不令人恋慕。俄然我就想起了幼时在皇宫与父皇一起批阅奏章,当时的我多无忧无虑,而现在,亡国之君,流落外洋,受人钳制。
船面上日出国的兵士正在练习,我和武田信长渐渐踱至船头,从这里了望大海比起在舵楼的屋顶,更有一种身在风中的感受。
“小迷有他的孩子,你莫非要让孩子出世就没有亲生父亲。”
“不会的。”我猛地转头又看向武田信长,道:“武田君,我有个不情之请,请你让上官愿意回兵士舱中,不要让小迷再胶葛他。”
“起码要等他身材病愈了,不然他的病势又会减轻。”我侧过甚去看大海,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我已没法辩白出那里才是我的故国的方向。
小迷不敢再吭声,低着头向舵楼跑去,这厢武田信长回身看向我,道:“阿尘,到我的房里,我替你查抄伤口。”
“待会你就去兵士舱,和刘副使住在一起,如许我放心一些,但是我说的话你可不要泄漏出去,不然被他们晓得了,我们性命难保。”
我下认识今后躲去,但身子早挨着了船舷,避无可避,退无可退。我从武田信长那边得知,小迷是他的一个家臣的养女,从小作为忍者培养,停止暗害和细作行动。
“我不是真的要嫁给武田君,只是和他虚与委蛇,不然我们这些人都会被他杀死。以是,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并且你也要谨慎谨慎才对,他们人数比我们多,并且个个勇猛善战,身强体壮,但我们除了你解了毒外,刘副使他们现在连个浅显人都不如,如何能与他们抗争。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我们要保全气力,乘机行动,你懂吗?”
“住嘴,我的事岂容你管。”武田信长的脸沉下来。
发丝被风拂得混乱不堪,有好几缕发丝打在了近在天涯的武田信长的脸上,他伸手抓住那缕发丝,一点点地绕在手指上。
刀尖刺入了衣衫,微微有些疼,但刹时小迷的身子就被扯开了,武田信长怒容满面地鹄立面前,他拦在我的前面。
“我给你熬粥了。”
“阿尘,你去那里了,我等你半天。”他语气中有些指责。
“还给我装傻。方才武田君来找过我,他说,不准我今后胶葛上官正使。你说,是不是你向武田君说的。”小迷捏着双拳,仿佛拳头一松开就会扑上来掐死我。
我听出武田信长的声音中模糊有肝火,他约莫是思疑我的动机。“抱愧,我并不信赖这个孩子是上官愿意的,并且小迷也一定怀有孩子。”小迷多次和刘大千暗渡陈仓,就算有孩子也最有能够是刘大千的。
我一愣,明显武田信长说不会承诺我的要求,但转而他却去找了小迷。“我要杀了你,你利诱了上官正使,现在又利诱武田君。”小迷略一低身,右手便从靴桶中抽出一把匕首,笔挺地朝我冲过来。